第三十九章师门后人
“喂,小兄弟,跟你打听一个事,你们村里以前有一个姓李的风水师傅。你知道他住在哪里不?”孟笑非在马路旁看到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这个青年脚边放着三只老母鸡,十多个鸡蛋,看来只是偶尔出来吧家里的母鸡卖掉,并不是专门的商贩。现在农村里面年轻人不多,这么一个大小伙子站在这里,很有些扎眼。
之前孟笑非根本不知道这个术士的住址,连孟老爷子也不知道,他只是隐约记得那人住在离他们三十里地的通济村。后来孟笑非把情况和他老子说明后,老头子也是不得不相信,叹息不已。跟当地的一个退下来的武装部长联系后,知道了这个风水师姓李。所以两人就这么寻过来了。
“知道。”这小伙子的脸板得跟一片风干的猪肝一样。
“那你能告诉我们他住哪里不?”要说孟笑非不亏是领导,涵养就是好。
“不能。”
“为什么啊?”冷淡的人多,但是这么直接拒绝的还真是少见,孟笑非故意问道。
“卖鸡。”
这小伙子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两个字两个字的往外面蹦。
“那你的鸡蛋和鸡窝全买了。你告诉我,怎么样?”
孟笑非脸上直抽抽,跟这哥们说话真累啊。
“一百九。”
嘿,总算蹦了三个字。
“给你二百。”
“嗯,这是同门?”白里溪的眼睛却跳了一下,在这小伙子抓鸡的时候,他感觉到这人身上居然有一丝微弱的灵气存在。
而且这灵气非常熟悉,很可能就是本门中人。
“走。”小伙子把东西收拾起来,示意了一下二人。
孟笑非哭笑不得,刚才多说了一个字,马上就找补回来一个。不过看他居然带路前去,他又很高兴。这两天找地方问人实在是把他搞的半死,他那二把刀宁波话听听还行,说起来那是比日本人说英语还难受。
“啥事?”看到前面出现了一所木屋,木屋倒是不小,不过因为年久失修,现在看上去已经有些歪斜了。
小伙站在木屋前面,斜着眼问道。
孟笑非正准备问话,旁边白里溪插话道:“我们千里迢迢来找你,你也不请我们进去坐一下?”
“你怎么知道我是这李家的后人?”小伙子终于忍不住气。这两个明显是外地的,这是怎么猜出来的?
“转天罡步,架摘星手!”白里溪一声轻喝,轻飘飘的一拳击出,正是击向这人的肩井穴。
小伙一怔,再转过天罡步,手却终于来不及抬起,就被白里溪击到肩头。白里溪的手背一触即收,丝毫没有伤到人。真正是随心所欲,自然天成。
“你是谁?怎么会本门的功法?”这小伙子平日在周遭十里八乡绝无对手,现在被白里溪随手一招制住,当年他爷爷也绝无如此功力,不由得大惊失色。他怎么也想不到,就是他再往上面倒一百辈祖宗倒到李淳风,也不见得能够真正抵挡住三拳两脚。
就这一下,白里溪已经试出来了,这小伙子根基还是有的,不过离暗劲都差得远。
“你是李淳风这一脉吧?怎么搬到这余姚来了?”白里溪眼前浮现那个舍命推背的傻小子,心里一暖。
“哼!你不告诉我,我为什么告诉你?”这小伙子倒是又几分倔强。
“走吧,咱进屋好好聊聊。”白里溪拉着老孟就往屋里走。那小伙看呆了,这是谁家啊?
“敢子,这是由客人来了?快倒茶......”听到外面的响动,一个老太太迎了出来。看她身上的衣着虽然简单朴素但是非常干净整洁,脸上的脸色土黄,眼神无光,看来视力有很大的问题。
“奶奶,来了两个外地人,来打听爷爷的。”这个叫李敢的年轻人瓮声瓮气的答道。
“去,把这只鸡宰了,等下去街上买两瓶酒,晚上咱们喝点。”白里溪把鸡扔过去一只,再丢过去二百块钱。
孟笑非看到这小伙居然屁都不放,接过钱拎着鸡就出去了,不由得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那李敢出去后也反应了过来,嘿,来鬼了,这倒是是怎么回事?
把那三棍子打不出屁的李敢使唤出去后,两人和眼前这位老太太总算是聊了起来。
当年那位风水术士叫李典,当年那场革命下来,到了七五年,他就走了。期间,家里的东西也被砸的精光。就升了这间房子。由于他是黑分子,所以他的一个独子李英风也被抓到县城去整,李英风性情刚烈,不堪受辱,在挣脱后一头跳了钱塘江。却没有想到那些所谓的革命分子在逼死了李英风后还不甘心,还说这李英风是畏罪潜逃,躲起来了,威逼着李英风的媳妇,要把李英风交出来。可怜李英风已经死了,又从何交起?没一个月,李英风的媳妇便也被逼得上了吊。只剩下了这李敢。别看李敢显得年轻,其实他今年已经三十出头了。至于他的那点本事,都是根据家里残留的一些书册加上奶奶的一些回忆自学的。
当年李典和孟家的恩怨,这老奶奶没有提及,孟笑非自然也没有说起。这本来气氛就沉重,再加上一桩恩怨,那就更加谈不下去了,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还是以后再说吧,先想法帮助一下他们才是当务之急。
唉!一声浩叹,半晌无语。
当晚就由白里溪做菜,他自幼就会这一手,手艺甚是了得。
在酒足饭饱之后,不待李敢再次相询,孟笑非道:“敢子,你愿意不愿意到北京天津这些地方去发展呢?”
李敢疑惑的道:“我到天津北京能够干什么呢?我的学历都只是初中。”
孟笑非很诚恳的道:“干什么都行,要不,我让人教你开车,你先给我做司机。过两年我给你买套房子,娶个媳妇。怎么样?”
白里溪知道,就孟笑非这样的红二代来说,话能够说到这一步,已经很难得了,不过他毕竟是身处高层的红色家族,不能理解底层这些人的想法。这样的话说给平常人听还行,说给像李敢这样的人说不定就是一个钉子。
“我不去了,我什么都不会,也不能要你的钱财,我还要给奶奶养老送终。”李敢果然还是很固执的拒绝了。
“敢子,你出来一下。”白里溪过去拍拍李敢的肩膀。
“你会相法吗?”
“我只会一点粗浅的五行相法,还没入门。”李敢有些不好意思,说话声音很低,还垂下头。
“那你看得出你奶奶还有多久的寿命?”白里溪严肃的说道。
“这我看不出来。所以我一定要在家里给她老人家养老送终。”
“我看了一下,你做好准备,你奶奶今年过不去年。”
白里溪严肃的说道。
“不会吧?真的?”从小和奶奶相依为命的李敢一听慌了神。
“人生老病死,都是常态。你一定要让你奶奶在这半年内快乐一些,过好一点。知道吗?”虽然白里溪年纪比李敢要小,说起话来却是老气横秋,李敢也是唯唯诺诺,两人都有一些奇怪的感觉。
“你等一下。”白里溪走进去从孟笑非的包里拿出十万块钱,递给李敢:“你先拿着,这段时间好好孝顺奶奶。年后你来北京找我,我收你为徒,教你系统的功法。你天赋不差,可惜现在年纪大了,日后的修为恐怕难得大成。到北京你再正式的拜师吧,这点钱算是见面礼,你不要说了。”
“真的?”这除了奶奶,练功就是李敢最大的心病了。
“好了,就这么定了。我们等下就走,你把电话记好。”白里溪不希望罗嗦的摆摆手。三十岁的人了还总是要确定一句,什么毛病!到时候要是没有合适的地方让他跟着饭桶去闯闯江湖也蛮好的!
“孟哥,李敢的事你就别多想了,我估计他明年就会到北京来。到时候有什么需要你帮忙的我再来找你呗。他的师门和我有很深的渊源,他肯定会来的,放心吧!”
两人回到余姚县城的宾馆,看到孟笑非还闷闷不乐,白里溪劝解道。
“好吧,我就听你的。唉,我说小白,你到底是个什么人啊?怎么这么神奇呢?”实在不是孟笑非三八,白里溪表现出来的本事让任何一个人都不得不好奇。这完全都颠覆了一个深受唯物主义教育几十年的党员的认知。
“我是故宫博物院的一名仓库保管员。呵呵,我的事情你别乱说啊,封建迷信思想是要严厉打击的。”白里溪也打起了官腔。
“好啦,真是看不懂你。一般人有半瓶水,就淌得好高,吹嘘他是洞庭湖的波浪,你这太平洋的海啸却把自己埋成地下河。”孟笑非还是鼓捣了一句道:“把你的身份证给我,明天我们找个地方照个快照。”
“怎么?”
“给你办营业执照啊,注册资金就先定在5000万吧。一个机电公司,资质足够了,别人在这方面设立不到什么门槛了。”
“嘿嘿,有大哥还真是好啊。哦,孟哥,回去别自己开车了,让司机开吧,过不了几天你就是一把手了,注意点安全。”白里溪看到现在孟笑非的脸相红光从天庭直渗到地阁,这几年的运程极好。马上就会升到辰天公司的一把。再过两年估计又会有飞跃,到退休时捞个部级问题不大。
不过耳朵旁边隐隐有一丝黑线,是五鬼撞煞之相,可能会有一些撞车的纠葛。不过问题也不大。
“嗯,我知道了。”孟笑非得知自己要升,也没有表现什么特别的兴奋,他从小见官见的多了,这个官也就是这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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