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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宴会风云

猎爱:女人,说... 简树 5316 2023-09-08 23:55

   很快就到了薛源出庭的那天。

   由于薛源是社会名流,所以那一天守在法院大门等消息的记者很多。随便出现一个与此事相关的人员就会被蜂拥而至的记者围得水泄不通,现场不得不加派警员维持秩序。薛沉铭和老爷子都出席法庭,许清安则因为孕妇身份诸多不便在家等待消息。

   她和薛沉铭登记结婚后就被接去他的高级公寓一起住了,为此薛沉铭还高价请了月嫂专门负责照顾她。而婚礼也被提到日程上來,除了操劳婚纱定制和请帖问題到也沒什么让她大费周折的,都是些索索碎碎的小事情,而且还请了婚庆公司。

   这一天许清安呆在家里却莫名觉得不心安,或许是因为最近薛源那边太平静太顺利了反倒让她产生强烈的不踏实感。她总觉得应该会发生什么事情。

   她这一等就等到了下午,薛沉铭回了家可脸色却是铁青的。

   许清安见状心里就咯噔了一下,连忙向前拉着薛沉铭的手臂轻声问道:“怎么样了?”

   薛沉铭沒有回答,而是把她拉到沙发上从背后抱住许清安,他的手轻柔地环抱她微隆的肚子,把下巴磕在她的肩膀上。薛沉铭筋疲力尽地闭上眼睛,胸前剧烈起伏像有什么激烈的情绪在他体内乱窜,他长长地叹息,说道:“你让我冷静一下,心平气和了再告诉你。”

   薛沉铭很少有这么失态的时候,当然,他此刻脸上难看到顶点的表情是在他坐上车确定沒有人看到之后才渐渐浮现出來的,他从不在外人面前表露出负面情绪。可他毕竟只是个人,也有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

   许久以后。

   “大哥今天被当庭释放了。”薛沉铭缓缓地开口。

   许清安诧异,而后想到什么似的皱紧眉头,沉默。

   证据链完整,上边又有人不惜代价整他,可以说薛源这一次毫无任何翻盘的机会。他们在一起也讨论过最糟糕的结果,薛源就算不被判死刑起码也是二十年以上的有期徒刑。可沒想到结果却是薛源当庭释放。

   这件事不简单,也不知道是谁暗中帮助薛源,如此不动声色,一枪致命。

   “今天早上他们提审江夏的时候发现他昨晚上吊自杀了。”薛沉铭语气沉重,“而今天在法庭上,薛源的律师不知道从哪里弄來一份证明,说那份有薛源指使江夏录音的证据是合成的,于是结局可想而知。最后,那些人把所有罪名都推到江夏的身上,而他一个已死之人又能为自己辩解什么呢?”

   “可……”许清安凝重,肚里本一大堆的话想吐出,然而声音却堵在喉咙,“恐怕从今往后我们俩的日子过得不轻松了。”

   他们在薛源身处绝境的时候落井下石,算两方人都撕破脸皮。如今薛源当庭释放,以他的性格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也不知道将來他会对他们做什么。不过无论薛源出什么招,他们一样可以见招拆招。

   “他倒不是太让人担心,毕竟薛家如今境况不如从前,他都自身难保了哪里还有功夫对付我们?”薛沉铭说,“只是错过这次机会,要动他也就难了。二哥的仇再也报不了,你甘心吗?”

   “……”她不甘心,可不甘心又有何用呢?

   许清安自认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但也还不至于心肠歹毒到一而再再而三地要求薛沉铭为了她向自己的血亲大哥动手,虽然他自身也和薛源有某些不能为人所知的恩怨。

   薛源被如此设计其实许清安还是有些良心上过不去的,也曾想过如果对方就此被判了死刑,自己也是杀人凶手之一了,尽管她手上不见兵刃,尽管薛源死有余辜,但那毕竟是一条人命。

   也罢,那就这样吧。她毕竟有她的新生活,从此以后她和薛源再不相干!

   “算了吧,这仇我也不想再报,我们从此两清了。”许清安垂下眼眸。

   薛沉铭紧绷的脸瞬间舒展,他微微一笑:“你总是那么心软。”可这何尝不是他所想听到的答案?

   他,还有许清安毕竟和那个冷血无情的大哥是不一样的。

   许清安勉强地扯了扯唇角,顺势靠入薛沉铭怀里不说话了。

   当天晚上他们一起出席了薛家一个小型的洗尘宴,是老爷子要为薛源洗尘,希望就此平平安安。当然,这个宴会上邀请的也都是曾经与薛家交好的政商名流,毕竟他们不是普通人家,薛源前阵子被打击得一败涂地,如今要复出,必然得昭告天下。

   许清安挺着肚子,所以选了一件下摆比较宽松的礼裙和平底鞋。因为怕化妆品对胎儿刺激,她甚至连妆也沒化,好在她平时皮肤保养做得充分,又加上最近吃好穿好,纵使不上任何东西,脸蛋也是白皙里透着淡粉。举手投足之间更流露出一份雍容矜贵。

   她和薛沉铭一起出现,引起了不小的轰动。虽然他们结婚的消息一经传遍整个圈子,但听闻和亲眼看到毕竟有很大的差距。

   有不少名流见状便端着香槟前來祝贺,说他们婚礼当天一定要邀请他们见证;而有些则面露古怪,不过当着他们的面好歹也能谈笑着掩饰过去;有的则看不过去,因为一年前许清安才跟薛源闹崩,这时候又攀上薛家另一个儿子,其中关系未免让人浮想联翩。

   许清安一晚上疲于应对,心里说不上讨厌或是喜欢。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看法,她无力左右。但若不是深陷其中,谁又能知道那个人过得究竟是好是坏呢?

   但是她上洗手间的时候,当听到有人背地里讽刺她的时候,心里仍免不了小小难过了一把。

   那两个名媛显然是刚从外边走进洗手间的,一进门便叽叽喳喳聒噪不停:

   “我说那许清安也真是本是,薛家上下除了老爷子怕就沒有她沒碰过的男人了,所以说啊,有些人天生就是**,要是一天沒男人就受不了!”

   许清安敢保证说话的这个一定不是名媛圈的富家小姐,一向家教良好的世家小姐在任何时候任何场合都不会说这种难听粗俗的话。当然,如果换做世家小姐,她们表面说得沒那么难听可更伤人。

   “公共场合的,注意分寸。”另一个女子语气责备,“不用你多嘴大家都知道她是怎么样的人,你这么说让人听到了反而是你沒礼貌,懂吗?”

   “可……”

   “好了好了,你要是有那份精力不如回家多学学什么叫礼义廉耻,此外也该学学怎么照顾家里人,将來你家里人可别像他们家里人那样,女的不知羞耻,男的不知美丑!”

   ,,瞧,这才是真正杀人不见血的。只字脏话不提,却字字诛心。

   许清安倒吸了一口气,然后轻轻扭动门柄,姿态从容淡定。她默不作声地走到洗漱台,慢条斯理地洗手。冷冷抬眸,通过跟前的大镜子看到旁边的两个人一脸错愕与羞赧。

   真是,非常俗气非常烂大街的桥段。

   “做人要学会积点口德,这无关礼仪无关淑女形象,”许清安垂下眼眸,继续用清水里里外外地把每一根手指头都洗干净,“若连这点道理牵线的道理都学不会,做人未免也太失败了。”

   “许清安你!!”其中一个气得整张小脸都是涨红的,对方似乎想冲上來打一耳光,却被身边一个人拦住了。

   许清安微微一笑:“娴静从容,这是礼仪老师淑女课程的第一课,所以在任何时候都不要动怒,因为女子生气的样子实在太难看了,让旁人一看还以为是那些站在大街上破口大骂的年老色衰的更年期妇女。”

   说完她便静静地离开洗手间了。

   如果这事放在一年前,她也许会冲出來不顾一切地跟对方理论。那时候她的性子非常刚烈,眼里容不得半粒沙子。可经过一年的磨砺,在处理事情的时候,她渐渐地也学会先思考其中厉害,学会不动声色。

   不过她毕竟沒有学到家,否则刚刚也不会不顾及颜面,在公众场合这样不留余地地羞辱对方。不过以恶制恶,她到底也沒有赢回來什么,更沒有因此心情有所好转。因为这两个人所说的,大概也是上流社会不少人的想法。

   薛沉铭在宴会大厅的入口处等她,见去洗手间之前她的情绪还是好好的,一回來整个人的脸都拉长下來,便不由有些担心地走向前把她半抱在怀里。

   “怎么了?”薛沉铭一脸担忧。

   许清安勉强笑了笑,摇头。

   有些事许清安不想说他也不会勉强,于是拉着她走进宴会厅继续应酬。不一会儿,他们就看到薛源穿着一身藏蓝色的西装,慢慢地从楼上走了下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灯光的原因,薛源与三个月前相比,整个人都非常消瘦,皮肤呈现一种病态的苍白,眼角似乎还有未完全消散的淤青,可见他在狱中过得并不太好。可就这么远远的,薛源还是在人群中一眼发现了他们,眼底闪过旁人不易察觉的狠厉。

   不少人见正主來了,纷纷端着酒上前祝贺他平安无事。如今薛家一败涂地,今天能來的人大多跟薛家私交较深,过來也不过是顾及当年情谊。所以当他们向薛源祝贺的时候,倒也带有几分真心。

   薛沉铭漫不经心地笑了笑,就拉着许清安到一个清静的角落休息去了。

   许清安如今有孕在身,不宜太过劳累。所以他打算过一会儿跟薛源老爷子通报一声后就先回去了。

   然而沒多久,薛源便甩下一票奉承吹捧的人走到他们面前。

   薛源面无表情,语气间却是讥讽:“多谢三弟在我不在的时候撑住薛家,并为了我的事情从中周旋,如今我大难不死,还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你呵!”

   薛沉铭刚想开口,宴会大厅却忽然一黑,人群中发出慌乱的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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