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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这场戏

猎爱:女人,说... 简树 5702 2023-09-08 23:55

   之后的几天许家荣还想把她软禁到另一幢别墅里,不过许家两个长辈站出來义正言辞地批评了他,认为这简直就是野蛮人的行为并且这样处理不方便许清安和顾伟军交流感情。

   但是后來他们就失望加沮丧了:顾伟军倒是经常邀请许清安看歌剧逛画展什么的,可她除却第一天应约外再也沒有接受过顾伟军的邀约,只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來也不与任何人说话。

   这场相亲眼看就黄了,许清安铁了心地跟薛沉铭好许家长辈们沒辙,就只能邀请平时走得比较近的亲戚过來劝说。

   于是在某个周末,许清安坐在房间落地窗户前的地板上,望着远处连绵的青山发怔的时候,她的一个不算特别亲厚的小姨忽然走进她的房间,笑意吟吟地把她拉起來。许清安不解。

   小姨亲热地说:“清安啊,今天你姑姑,还有你小舅和两个叔叔都过來吃饭,你也真是,怎么躲在这里也不下去跟我们说说话啊,,瞧你,我们都快一年沒见了吧?你就不想你小姨?”

   “……”许清安额角默默地抽了抽,“你们该不会是过來开批斗会吧?”

   她太了解她的这群亲戚了!

   每逢清明端午中秋冬至春节这群人必定在一起聚餐,人多事杂,七大姑八大姨的凑一块各种八卦小话满天飞,有些平时就不太对付的亲戚这时候不得不碰面,结果要么气氛尴尬要么撕破脸皮当众吵起來……

   由于每年为数不多的几次家族聚餐最后都变成兵荒马乱的战场,又加上家族里的所有人都很忙谁也顾不上谁,所以沒什么必要家里面不可能一下子來了那么多亲戚,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是冲着她和薛沉铭來的。

   许清安只觉得荒诞又无聊。

   不过她还是借着小姨的手一下站起來,只是由于坐的时间太长,她在站起來的瞬间感觉到短暂的眩晕,甚至有几秒眼前黑了一黑。

   “清安你沒事吧?”小姨注意到许清安脸色有些病态的苍白,不由得担心说,“要不我待会儿打电话给相熟的医生,改天你去医院仔仔细细做个检查?”

   许清安摇摇头,在原地闭眼整修了三秒后,她睁开眼面带笑容地转头面向对方,神色自如:“我血糖有点低罢了,瞧您大惊小怪的,我又不是什么金贵之躯!”她也许只是因为这两天想太多加严重失眠才使得身体有点虚,只是这些她又怎么能跟对方坦白。

   “怎么不是金贵之躯?”小姨怪嗔说,“你从小到大吃的用的,还有我们哪个不把你当公主一样宠着,这还不金贵?”

   “是是是,”许清安无可奈何,“我知道你们宠我。”

   然后小姨拉着许清安在梳妆台前稍作打扮,两个人才走下楼。

   今天客厅十分热闹,沙发上坐满了平时难得一见的亲戚。这段时间满脸阴霾的许家荣甚至言笑晏晏地跟大伯小舅一起说说时政方针,只是余光发现清安下楼,眼底才闪过一丝冰冷,随即转过头仿佛从未有过这么个女儿。

   自从许家荣知道她和薛沉铭的关系,他就沒对她有过好脸色。许清安心里不难受是假的,可这种时候主动示好就表示顺从父亲意思同意和薛沉铭分手,她不会这样委屈自己。

   而其他亲戚看到许清安终于下楼,便一齐笑呵呵地招手让许清安到他们身边坐下。

   许清安依言而行。

   她刚坐下,小舅就开口恭维她:“这么久不见,我们家清安是出落得越发漂亮了,要是二叔公看见了,指不定多欢喜呢!”

   “小舅这话说得就跟抹了蜜似的,清安哪有你说的这样好!”她不动声色地把对方扣下來的高帽还回去。

   小姑见缝插针:“说到二叔公,我们好几年沒见他了,他老人家身体还好吗?”

   “身体是不如从前了,可还是那么不服老。这不我们让他好好在疗养院修养,他非弄出点事來折腾。前两天他组织疗养院其他几个老头踢足球呢,结果另外一老头摔了一跤愣是给摔骨折了人家家人便來许家大闹说得还人家公道。可这能怪我们不,还不是那几个老头瞎折腾!”小舅苦笑不已。

   众人哈哈大笑:“要不你就赶紧生一个让他折腾小娃去呗,折腾你儿子也比出去祸害别人家老头不是~”

   “……他还是祸害社会去吧。”小舅满脸黑线。

   许清安莞尔。她这个二叔公据说从小到大就是个非常能折腾的主儿,当年还留在国内的时候隔三差五的就会有人找上门讨要公道,好不容易跟着子女移民国外了,他竟然又祸害老外去。能组织一群六七十岁高岭的老头踢足球,这家伙绝对是前无古人后无來者的奇葩。

   不过她仍旧觉得有些不安,这群人出现在她家绝对不会单单为了來跟她分享二叔公的八卦。

   “不过话又说回來,”小舅忽然转移话題,目光灼灼地看向许清安,“这段时间二叔公经常在我耳边念叨你,磨得我耳朵都出茧了,要不这两天你随你舅子去美国陪二叔公住段时间?”

   “我不去。”许清安条件反射地回绝说,“小舅你这人不厚道,敢情你不愿意生,就让二叔公祸害我啊?”

   众人一听先是一愣,随即又哈哈大笑说小舅这帐算得也忒精明了,可笑声中却透着莫名的尴尬和古怪气氛。

   许清安面带微笑,可心里总算明白原來这群人是想使用调虎离山计。如果她答应跟小舅走,估计一住就得好几年,这样她就跟薛沉铭彻底断了联系。到时候他们再使点离间计,并对各自施加压力,这段感情能坚持一个月甚至一年,可谁敢保证在这种两人分开又各自陷入家庭压力下的感情能长久?

   许清安心知今天不会那么轻松就过关的,她刚刚敬酒不吃,接下來就该有人上來唱黑脸给她罚酒了。

   只是今天这出戏,沒想到唱黑脸的竟然是许家荣。

   他冷哼一声说:“你二叔公自小就疼你,如今让你去陪他一段时间却这般推诿,还真是我教出的好女儿!”

   许清安干脆低头沉默。

   所谓百行孝为先,何况对方还是自小疼她的二叔公。要是一般情况下,许清安肯定二话不说收拾包袱第二天飞美国陪二叔公,可如今他们搬出二叔公是想要她和薛沉铭分手啊。

   如果说刚刚他们都在半开玩笑的试探,那么现在就是上正戏了。许家荣这是把孝道搬出來压她,如果她拒绝,那她头上就安下不孝的罪名。这个罪名古今中外又有多少人能承受得起呢?

   但沉默即是拒绝。

   其中一个伯伯连忙出來和稀泥:“你说的是什么话,我们清安是这种人吗?她也就跟她舅子开个玩笑,又不是心里边不愿意去,哪有你说的那样严重?”

   “清安小时候可黏二叔公了,就那么个小不点连路都沒走稳,可就喜欢整天跟在二叔公后面到处捣乱……”

   “就是啊,清安其实心里是愿意去陪二叔公的,可不就只是开个玩笑吗?我们也不会当真……”

   “好啦好啦,好不容易聚在一起把气氛搞那么僵干嘛……”

   “……”

   “我不去。”就在人民群众你一言我一语地和稀泥差不多把事情拍板定案的时候,许清安冷静到清冷的声音刺破这表面和睦。

   这群人这出戏码许清安从小就看到大,有人唱红脸有人唱黑脸有人和稀泥有人搬台阶,要是功力稍微弱一点的人差不多都稀里糊涂地被这群人糊弄过去,而就算功力不差能看出他们耍花腔的人大多也会因为扛不住这么大的罪名半推半就中只能顺着他们意思走。如果几天前他们就上这出戏说不定许清安也扛不住,可她连被许家荣软禁都熬过來了还怕跟这些人翻脸不成?

   众人仿佛沒有听到她的话继续和稀泥,于是许清安提高了音调又重复一遍:“我不去美国,至少不是这个时候去陪二叔公。”

   “不现在去你还想什么时候去?!”混乱中也不知道是谁说出了这一句,可话刚说出口对方就后悔了。

   许清安环视了全场,冷笑:“只要父亲点头,我想过阵子我会和薛沉铭一起去看二叔公的。”

   众人一听瞬间气得沒了话,客厅里鸦雀无声。

   和稀泥这种事必须得双方你情我愿或者双方都知道却沒有人点破才得以继续,许清安把话挑得如此明白连回旋的余地都沒有,这场稀泥在和下去他们就跟小丑沒两样,所以干脆不说话了。

   许清安明白自己这回是真的触了众怒,当初她执意跟薛源退婚的时候家里亲戚都沒摆出这么大的阵仗,可她的底线也在这里,她从來都不是任由他人摆布的人!

   在一阵气氛古怪又沉闷的静默后。

   许家荣豁然拍桌而起,气得吹鼻子瞪眼的,他恨铁不成钢:“你要嫁入薛家除非从我尸体上他过去!”

   “那我便终身不嫁!”说着许清安也不甘示弱地站起來回瞪他。

   可就在站起來的一瞬间,那种眩晕的感觉又席卷而來,眼前有十几秒钟都是黑的,耳朵嗡嗡作响。但她强作无事地与许家荣对抗。

   许家荣想也沒想便一巴掌打在许清安的脸上:他这辈子沒生过这么忤逆的女儿!

   “啪!”

   众人心头一惊,他们都沒想到事情最后会演变成这个样子。

   可在众人还沒反应过來的时候,许清安挨了这一巴掌,却忽然眼前一黑软绵绵地倒了下來!

   “看看你们都把清安逼成什么样子!”就在这时候许家大门出传來一个严肃冷厉的声音,许亦宏扶着大姑妈,,也就是许家荣的大姐,慢慢地走进客厅。刚刚说话的就是这个年过五十做事雷厉风行的妇女了。

   许亦宏看到自家妹妹晕倒在沙发上,连忙放开大姑妈冲向前把许清安抱在怀里,心急如焚地用力掐她的人中。

   大姑妈冷冷地扫了一眼许家荣,他看见许清安晕倒在地上其实心里已经后悔了,可却拉不下这个脸像许亦宏一样把许清安抱在怀里,只能讷讷地看向自家大姐。

   “还不快去打急救电话,你们都傻了吗?!”大姑妈看着屋内愣愣不知所措的众人,气就不打一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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