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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手痒

命运是算出来的 懒禅 6615 2023-09-08 21:53

   第八十八章手痒

   “老爷子,您这看起来恢复得不错啊,显得比这小子利索多了!”

   这哥儿俩还没进门,就听到侯俊基那爽朗的笑声。这老爷子可是一点没有当时在飞机上那副丧气样了,就这么容光焕发地站着,绽开的笑脸比掉在山上的夕阳还要红润,显得格外健壮有精神。

   现在他下额蓄着一撮像著名的俄罗斯诗人尼克拉索夫那样的银髯,时不时的捋上几下,气色甚佳,露出来的肌肤闪闪发光,好像涂上了一层油。

   皮肤粗糙的地方布满大大小小无数个筋疙瘩,被一条条高高鼓起的血管串连着。显得血气已经很是旺盛,虽然他已经是其实多岁,看起来确实已经不弱于十五年前了。

   “这都是归功于你啊!要不我们过来搭下手?和阿力这小子搭手没劲!”

   侯老爷子还真不拿白里溪当外人,不过他也不想想,这一上别人家门就要跟人家打架,好像不怎么好看吧。

   “老爷子,您想跟我过手的话还是再等个一两个月吧,现在还是用劲柔和的好,毕竟还只好了个把星期。”

   白里溪心里不得劲,就您这两下子,跟我玩,这不是逼着我尊老爱幼吗?

   “呵呵,这身体有劲,人就憋不住,这手就有点痒啊.....”

   老爷子实在是很久没有跟人动手了,跃跃欲试。

   “看来您练的应该是太极吧?那我们就来推推云手吧?”

   白里溪还真没见过这么喜欢找打的。这要不是他的修为早已经到了收发自如的境界的话,这也真不敢跟他动手。

   不过侯俊基的内劲确实也是非同小可,在他身体鼎盛的时候只怕是和那萨姆索洛夫可以平分秋色的。

   就现在他的身体状况最好就是跟他来推一下太极的推手,这样既好控制局面,也可以让这老爷子知道双方的差距。

   看来这老爷子在飞机上见识到自己的手段后,一定是起了争强好胜之心,虎老雄风在,这是要考量一下他了。

   “呵呵,既然小兄弟怕失手伤着老头子,那就这么着!”

   侯俊基虽然有心试探白里溪的深浅,不过他也知道就白里溪表现出来的恐怕是已经超越了化境的修为,自己是决计胜不过的。不过像那等修为也不怕他会失手。

   所谓云手,为太极二十四式第十式。在现有的各家太极拳势中,云手演练的风格是多样的。但各家太极拳均称云手为“母式”,可见其在太极拳技术体系中的非凡位置。

   现在很多的人一说起武艺功夫就是伸手就打,踢腿就上,这是扯淡的。真正的武林中人是很少去真刀真枪的去动手的。在功夫没有到家,不能收发自如的时候,一动上手就难免伤残。

   一般来说,在太极门中,亲朋旧故就是以推云手来试探对方的功夫深浅。

   两人来到别墅前面的草坪,白里溪一瞥间看到侯松华紧张的看着老头,两分钟都不带变向的。白里溪不禁笑道:“猴子,你这么紧张干吗?看你的免费电影吧!放宽心,你奶奶等着你回家夸你呢!”

   侯俊基活动一下,摆出一个架子,上体慢慢左转,身体重心移至右腿上,身体渐向右转,左脚尖里扣;左手经腹前向右上划弧至右肩前,手心斜向后,同时右手变掌,手心向右前,一把探出,搭在白里溪斜穿出的手上。

   白里溪脚下不丁不八,看到老侯身体转动要以腰脊为轴,松腰、松胯,左右行进之间保持着绝对的平衡,这时候就是在他的头顶放上一盆水,也绝对不会洒下来半点。两臂随腰的转动而运转,自然圆活,似乎也是圆转如意,蕴含天地至理。右脚最后跟步时,脚尖微向里扣,浑身又如同紧缩的刺猬,便于接“单鞭”等进攻动作,无懈可击。

   他也不自禁的叹道,这老侯的功底还真是不简单!

   “嘿!这家伙是在骂我?这骂人也太他妈的有艺术性了吧?”

   一旁的侯松华这是突然缓过劲来,刚才他还以为白里溪在夸他,没想到他这是在拐着弯骂人!什么奶奶等着夸啊?

   奶奶会夸什么?好孙子!

   这什么时候一定要把这场子找回来。

   不过这时却顾不得了。

   之间已经对上了的两人左手带着右手,转了一个又一个大圈,一股极强的螺旋力在两人行动中产生,地上的草皮也禁受不住两人的螺旋力,纷纷断截,如行云流水,延绵不断,正是太极云手。

   两人初一接招时,候俊基只觉对方力道也不甚强,于是手上加劲。但发力一增,立觉对方反击的力道也相应大增,一惊之下,急忙松劲,对方的反力居然也即松了,然而要脱出他牵引之力,却也不能。这云手连绵不断,一圈过后,又是一圈,在几十个圈子过后,侯俊基已经不由得汗如雨下。

   而他感觉到白里溪似乎还根本没有使出劲道,游刃有余。老侯的年纪虽大,却是老而弥坚,那肯轻易服输?

   在一个大步跨出,见白里溪后心门户大开,全无防备,自己与他相距不到二尺,运劲右臂,奋起全身之力,一招“进步搬拦捶”,就往白里溪背心击去。

   侯俊基这一拳,乃是他毕生功力之所聚,自知这一招若不能搬回劣势,自己就绝无取胜之机,当真是拳去如风,势若迅雷。

   就在这电光石火的一瞬之间,白里溪身子一弓,有点像太极拳中“白鹤亮翅”的前半招,侯俊基这一拳的劲力登时落空。接着腰间一扭,又有点像“揽雀尾”的后半招,转过身来,双掌缓缓推出,使出一股“按”劲。

   白里溪以半招化解敌势,第二个半招已立即反攻,只两个半招,侯俊基全身已在他掌力笼罩之下。

   其实白里溪哪里学过什么太极拳?不过因为太极拳也是内家拳法,虽然小处招数有异,但是殊途同归,大略相同。所谓无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白里溪既然懂了这无生之一,那三生万物之太极也就一以贯之了。像刚才他的招数在侯俊基看来像是太极,其实不过是白里溪因势利导,随机应对而已。

   侯俊基建白里溪一守一攻都只使了半招,就能随心所欲,的确是非同凡俗,无不大为叹服。

   侯俊基虽然已经完全落在下风,但究是久经战阵,虽是心下钦佩,但一心想:“我急攻两招,再看看他如何反应再说。”

   飞腿“转身蹬脚”,猛向赵半山踢去,见白里溪侧身一退,大喝一声,一招“手挥琵琶”,斜击敌人左肩。他这两招连环而出,势如狂风骤雨,用意不在伤敌,只求白里溪再退一步,他就能见机退出,这也就可以落个不胜不败之局。

   白里溪见他起腿,便已猜到他的用意,待他“手挥琵琶”一招打到,竟不后退,踏上一步,也学他的招数,居然同样是一招“手挥琵琶”迎了上去。

   这一招以力碰力,招数相同而处于逆势,原是太极拳中的大忌,太极拳经中有云“双重行不通”,这即令是高手逢着低手,也是非败不可。

   “咦?”

   旁边的侯松华和阿力也不解的发出了声音,这白里溪明明已经占尽了上风,如何这时会有如此行径?难道他是故意放水?

   “呔!”

   只见侯俊基反掌一探,已抓着白里溪的手腕,就势一带,将他高大的身躯举了起来,随即甩了出去。

   老侯这一下将对手抓起,心中又惊又喜,这一下成功,却是他始料所不及,用力一甩之下,满拟就算不能伤敌,也可全身而退了。哪知举臂一挥,白里溪手掌一翻,反而将他手腕拿住,这一甩竟没将他摔出。

   侯俊基一惊,左掌随即向上挥击,白里溪居高临下,右击按落。拍的一声,双掌相交,两只手掌就似用极黏的胶水粘住了。侯俊基左掌前伸,白里溪右掌便后缩,侯俊基若是回夺,他便跟进。

   这似乎是将两人在平地的云手推到了空中一般。

   一个一百五十斤的身躯,却仍是双足离地,被侯俊基举在半空。按照常理,一人身子临空,失了凭借,那已是处于必败之地,但白里溪艺高胆大,知己知彼,料定对方功力与自己相差太远,是以故行险着。

   白里溪身材普通,也有一百五十来斤,这分量压在对方双臂之上。初时侯俊基尚不觉得怎样,时刻稍久,但觉膀子上的压力越来越重,就似举了一块一百五十多斤的大石练功一般。

   但若真是极重的一块大石,也就罢了,但白里溪人在空中,双足自由,不绝寻瑕抵隙,踢他头脸与双目。这就让侯俊基的颓势越发显现出来了。

   侯俊基又支持片刻,眼见不妙,猛地一个箭步,纵向厅前的罗马大柱,挥手运力,想将敌人的身子往柱子上挥去。

   但白里溪岂能着了他的道儿,右足早出,撑在柱上。先前他身子在半空,压在侯俊基膀上的只能是自身重量,要加上一两一钱的力道也是绝不能够,此时足上借了柱子之力,登时一股强力,如泰山压顶般盖将下来。

   侯俊基双臂格格作响,如欲断折,暗叫:“不妙!”急忙跃开。这时他全身大汗淋漓,渐渐湿透衣衫,不论使地堂拳着地打滚,或是纵横跳跃,白里溪总是身在半空,将自身重量压在他的身上。

   旁边的侯松华倒是没有什么,阿力却已经看的目瞪口呆,眼见白里溪的功夫如此神妙,不禁又是惊奇,又是喜欢,见他下盘凭虚,全然借敌人之力反击。只见侯俊基身上汗水一滴滴地落在地下,就像是在一场倾盆大雨下淋了半天一般。不多一会,满地都是水渍。

   “白爷,手下留情!”

   侯松华还道是他爷爷只是疲累过甚。但阿力这样的行家,却知侯俊基每流一滴汗水,功力便消耗一分,待得汗水流无可流,那便是油尽灯枯、毙命之时了。忍不住出生呼喊!侯俊基自己也何尝不知,只觉得全身酸软,胸口空洞洞地难受之极,猛地觉得压力一轻,自己往前一倾,却又有一股暗劲把自己往后一顿,没有让自己栽倒出丑。

   “侯老爷子功夫深厚,在现今社会确实是难逢对手,宝刀未老,晚辈佩服啊!”白里溪虽然取胜,不过这老爷子的功力悠长,能够合他缠斗这么久,确实也是出乎他的意料。

   “临敌时不可拘泥一格,用正为根基,用奇为变着,出奇制胜,老朽这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啊!”

   侯俊基输的这真是心服口服。不过一直到输了,也没有看出白里溪的门道来。

   “呵呵,老爷子,咱们爷儿俩就别彼此标榜了,这多亏没外人,不然让人笑话。”

   “小白,你这话听着舒服,咱以后就是一家人,有什么就开口就行了!”

   “我不用什么,不过老爷子现在的身体既然好了,您这手下的纪律只怕是要好好整顿一下了。”

   白里溪想起在医院门口差点被堵门的那次,要不是阿力跟着,那还真的要费一番手续。

   “哈哈,就是你不说,我也开始给这些不知死活的家伙上家法了。”侯老爷子这些年身体每况愈下,一些分堂就开始蠢蠢欲动,本来已经漂白的地方又开始有转黑的迹象。老爷子这一恢复,这纽约等地方的治安立马就好了很多。

   “阿力你等下给小白交代一下,这次阿昌已经在刑堂三刀六洞了。以后这纽约就是归阿力负责,要是有什么人敢动蒋生,那先踏上阿力的尸体上去!”

   老爷子恢复了当年的杀伐决断,说话的时候右手猛力劈下,增加不少气势。

   “不用看什么东西了,我又不是洪门的人,这些血腥场面少儿不宜!”白里溪看着过来的阿力,摆摆手回道。

   “不过,老爷子,刚才侯松华跟我说过什么罗斯柴尔德家族,他表述不清,这是个什么调调,您跟我好好说道说道呗!”

   “罗斯柴尔德?这简而言之一句话,是个有钱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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