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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红色子弟

命运是算出来的 懒禅 5597 2023-09-08 21:53

   第二十八章红色子弟

   “爸,您就别瞒着我了,还是说说吧。”

   白里溪望着蠕动了半天的白秉良,又催了一句。

   “唉!”

   白秉良长叹了一句,夹起一根软白沙烟,抽了一口道:“也是该跟你说了,可这从何说起啊!”

   原来白秉良还真不是一个普通的工人,他居然是当年开国上将白山河的二儿子。还有一个姐姐和一对弟弟妹妹。现在老爷子早就离休,不过在政坛的影响还在。属于那种拄着拐棍敢堵着中南海,里面的人还要陪着笑脸的人。姐姐白秉珠已经从宣传部副部长上退休。妹妹白秉樱现在主持国内一个央企,弟弟白秉光现在已经是文化部的一把手。他今年不过五十出头,下届选举他很有可能再进一步,以后就是进入所谓的“九袋长老”也未可知。

   当年老爷子遭受迫害,一家人下放到了湖南那个边远的农村。在农村的时候,白秉良和一个农村的姑娘相爱了,却遭到了老爷子的极力反对。因为白秉良当年在北京的时候,曾经在老爷子的主持下和他的一个老战友的闺女在十五岁就定下了亲事。不过后来那位老爷子一家人也下放到了另西北的农村,后来就失去了联系。后来老爷子重新进京担任了职务,要求白秉良一起返程,白秉良放不下那位农村姑娘,就和固执的父亲闹翻了,他就一直呆在农村没有返城。没两年,那家兵工厂搬迁到老家的县城附近山区,白秉良通过招工做了一名工人。在白里溪十岁那年,那个农村姑娘,也就是白里溪的母亲病逝,一直到白里溪病倒这些年,固执的老爷子和同样固执的白秉良一直呛呛着都没有和解。

   一直到这次白里溪出事,白秉良才到了北京。不过即使三年了,他也没有和老爷子见过面,只是见过一次大姐白秉珠。白里溪的住院就是白秉珠安排的。

   “既然一直都没有联系,那他们怎么知道我病倒了呢?”

   “其实你爷爷他们一直还是在关注你的,要不然你一个地方大学的,又不是相关专业的学生怎么能够到故宫博物院去上班?”白秉良又吸了一口烟。

   “那您准备怎么办呢?”白里溪看着一只抽烟的老头,心里也不好受,这几十年他是怎么过来的啊?本来好好的红二代,一下子打到农村去挑大粪。找到一个疼他的姑娘,又和家人分崩离析。小孩还小,伴侣又过世。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单位又下岗。好不容易小孩长大了,又变成植物人.........

   “本来要是你醒不来的话,我这辈子也就算了。现在既然你活过来了,我就还得活下去,既然活下去,我就还是他的儿子。”

   白秉良吧烟头丢下,狠狠的踩了几脚。

   “明天,我就带你去见老爷子,认祖归宗。”

   “小溪啊,这是你大姑,叫大姑.......”

   一个六十多的慈眉善目的老太太站在白里溪面前,笑眯眯的看着白里溪。白秉珠是白家的长女,比白秉良都要大四五岁。比另两个弟妹都大了十多岁,下放返城的时候也就是她和白秉良年纪最大,两人的感情也最深。

   看着这比居委会大妈还慈祥的老人,这么亲热的看着自己,白里溪不由得叫:“大姑......”

   “唉!走,咱们去见爷爷去,他现在腿脚不是很好了,看到这么大孙子,肯定高兴得跳起来!”

   白秉珠的车子在开出闹市区之后,驶入到一条不是很宽敞的道路上,这条路车子很少,司机提高了车速,过了将近四十分钟,车子来到一座六峰连缀、逶迤南北的山脚之下。

   “你爷爷喜欢玉泉山的清净,所以他们每年大部分时间都是住在这里的。”白秉珠随口解释了一下。其实白里溪在北京呆了几年,也知道玉泉山这个地方的特殊性。

   玉泉山位于颐和园西,五六里处,由于它倚山面水,而距北京城不远,所以在历朝历代,都被统治者看中,历代皇帝在这里均是建有行宫,只是多经战乱,很多园林都被毁去了,在建国之后,才重新修缮用于居住。从解放初期,玉泉山一直都是党和国家领导人的重要居所,当年邓公刘帅和叶帅都曾经在这里长期生活过,很多老一辈革命家退下来之后,都喜欢在这里静养。

   车子经过一条环山道之后,前面出现了一个大门,在大门两旁,笔直的站立着一个武警战士,看到有车子过来,拦停之后先是检查通行证,然后再对车内的每一个人都进行了身份证验证和等级,这种检查力度,要比进故宫博物馆的仓库还要严格多了。

   检查完之后,一个武警走回岗亭,和里面通了电话,这才将车子放行。

   驶过大门,在两旁的路上都是郁郁苍苍的树木,向前又开了一百多米后,一栋栋**的小楼呈现在白里溪面前,这些小楼大多都是两层,之间的距离隔开的很远,白秉珠的司机对这里很熟悉,直接将车停在了一栋小楼的院子外面。

   “小安,你回去吧,今天不用来接我了,二弟,小溪,下车吧……”

   白秉珠先是交代了司机一声一声,然后从身旁拎了点东西,招呼着白秉良爷儿俩推开车门走了下去,车子随即调头开了出去。

   “妈,您来啦,东西给我……”

   两人刚下车,院门口就走过来一个三十多岁女人,衣着看着很普通,看不出什么牌子,不过质地和裁剪非常好,看来是在高等场合定做的。

   “肖涵,你怎么过来了?昨天都没有说你要过来?你过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说罢指着白秉良和白里溪道:“这是二叔,你小时候他还抱过你的,这是你弟弟白里溪。”

   “嗯,我记得的,那个时候我记得二伯给我削了一只风筝,飞的好高,可惜后来搞坏了。”肖涵现出很惋惜的样子。“这位就是那位博物院的弟弟吧?我看看,睡了三年,起来就能跑的人还真没看到过呢!”

   这肖涵还真过来捏了一把白里溪的胳膊,大大咧咧的,说话也没个把门的,不过话里话外透着亲热,白里溪也不由得喜欢上了这个初次见面的表姐。

   “奶奶,您怎么在这里?”

   还没进院子,就听到了肖涵的喊声,白里溪连忙往侧右走了一步,才看到在院子中间,一个五十多岁的妇女推着的轮椅上,坐着一位白色苍苍的老人。

   老太太的满头白发梳理的很整齐,坐在那里腰杆挺的很直,脸色也很红润,一双手伸了出来,嘴里还喊着:“良子,良子呢,这狠心的死家伙,这么多年都不来看妈一眼,过不了几天妈想看都看不到你了……”

   “妈!”

   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原本还故作镇定的白秉良进门一看到这白发苍苍的老太太,还隔着七八米远就“噗通”一下跪倒在地,已然是泪流满面,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良子,你这没良心的,终于回来了啊。三十年啦........你终于还是来了.......”

   老太太也是老泪纵横,走到白秉良的身边,母子两个抱头痛哭,还好这里每栋小院都有一个**纵深几十米的空间,这个情景并不会被外人所看到。

   “孩子,起来吧,起来,去看看你爸。”老太太止住泪水,像对白秉良儿时那样,拿袖子帮儿子擦了擦眼泪,想把他拉起来,却没有拉动。

   “爸……”

   看着从里面出来的一个满头鹤发的老爷子,白秉良没有站起身子,而是看向了老父亲,泪眼朦胧中,看到父亲苍老的模样,心如刀割一般。

   众人心里有些紧张起来,白里溪站在白秉良身后随时准备防范,白秉珠和白晓涵更是往老爷子和老太太那里走了几步,这两位可是上九十岁的人了,心情的大起大落可是大忌讳。

   看着跪在地上,一头白发,满脸憔悴,已经有些老态龙钟的白秉良,白山河刚硬的脸上也变得柔软了起来。他颤巍巍的走了过来,就是一拐棍抽在白秉良的肩膀上。

   “你小子跪在地上装什么死,给老子站起来吧。”

   老爷子的眼中也似乎有了一丝雾气,“或许是我老头子错了,小袁是多好的姑娘啊,却一直没有进门。你是小溪吧?”老爷子更加温情了,他一生从来没有说过软话,这也算是道歉了。

   旁边的老太太不满了,直接嘟嚷了起来:“这跪在院子里算怎么回事?大孙子,赶紧把你爸搀起来,咱进去罗......”

   老太太孩子气的推开推车的小闺女白秉樱,说道:“你去和你二哥唠会儿。我让我大孙子推我。”

   白秉樱看着这老小孩:“得,您孙子回来了,女儿可以滚蛋了。二哥,你怎么老成这样了?”走过来拉着白秉良的手说道:“这么些年了,你也不肯跟爸服个软,搞得我们也不敢来找你。”

   看着昔年跟在屁股后头疯癫的小妹,抚摸了一下她的脑袋:“三妹,你头发也白了。唉!真是岁月不饶人啊!”

   “奶奶!奶奶!奶奶!”

   白里溪从小就没有奶奶疼爱,今天看到这么个菩萨一般慈眉善目的奶奶,这喊声简直是四个加号。

   “唉!唉!唉”

   下面只有三个外孙,一个孙女的老太太听到大孙子的称呼,高兴得一边流泪,一边回应。

   “你小子就是不认我这个爷爷是吧?”一拐棍轻轻的落在白里溪的肩膀上。

   白里溪看着这个戎马一生的老人,皱纹里满是希望,浑身颤巍巍的好似风中残烛一般,之前的一些怨恨也就淡了,轻轻的道:“爷爷!”

   虽然看得出白里溪这声称呼还是有一些生硬,老爷子也还是高兴得叫道:“唉,孙子,今儿中午咱们整几口。今天人不全,过几天把那几位全部喊过来,咱好好吃个团圆饭。”

   “好好好。咱们家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

   “首长,王大夫说了,您现在不能喝酒!”旁边的警卫员立正警告道。

   “我没有说我喝酒,我看他们喝酒还不行吗?什么事儿啊,九十多了还被一些小崽子管着。”老爷子嘴巴咕嘟着。

   白里溪看着高兴起来的一家人,心里也暖和起来,心脏被家人的温馨包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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