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臭丫头，今天不让你明白明白规矩老子跟你姓。”

　　 阮草被那人粗鲁地一拉，几乎摔倒。她竭力稳住身形，脑子里还在嗡嗡地响。

　　 “救命。”极度紧张下嗓子像被人扼住，发出的声音几乎如蚊蚋。

　　 阮草，冷静，越是危险的时候，越要冷静。她深呼一口气，想再次出声求救，却被一巴掌打断。

　　 阮草整张脸向左侧偏去，耳朵被震得嗡嗡响，嘴唇被刮的生疼，嘴巴里有一丝血腥味。

　　 “还敢叫，再叫老子打死你，小贱人……”

　　 污言秽语不绝于耳，周围有人看到这一幕却恍若未觉，仿佛这不过是再平常的一幕。

　　 阮草想起楚阿姨刚刚对她说的话：“这个世道会吃人”。

　　 她被推搡进了一个小巷，耳朵还在嗡嗡地响，眼睛也有些看不清楚。那个人整个人向她靠来，熏天的口臭让她差点吐出来。

　　 “滚开！”她狠狠推了他一下，想趁着这个机会逃跑。

　　 然而这个身体实在太单薄了，奋力一推并没有将对方推开多少。男人反应过来又一巴掌扇了过来。

　　 这一巴掌比刚才还要重，她被打的摔在地上。身上一重，男人骑在了她身上。

　　 他伸手朝她上身摸来，阮草奋力挣扎，双手在空中乱挥，男人的脸被她狠狠抓了几下。

　　 ”贱人，还不老实点。再挣扎老子掐死你。”

　　 又是两巴掌，鼻子温热的液体流出来，又因为她躺着流回口腔里，无比腥咸。

　　 死亡和恐惧的味道。

　　 两个耳朵都嗡嗡地响着，眼前越发模糊，阮草试着抬腿，想把他从腿上掀翻，可那畜生实在太重了，她根本奈他不何。

　　 “呲啦”一声，胸口一凉，她的衣服被撕破了。

　　 “滚开！”阮草指甲狠狠抠进对方胳膊上，她恨不得从对方身上挖下一块肉来。

　　 男人却愈加兴奋，少女的皮肤温润如玉，在旧衣的衬托下泛着莹白的光。他急切地地下头去，想尝一尝那肌肤的味道，却不妨后脑一疼。

　　 “坏人，放开我姐姐！”

　　 稚嫩的童声，却如一道惊雷，响在阮草脑海里。

　　 楚乔？！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自己不是让她呆在家里吗？

　　 男人回头看了一眼打自己的罪魁祸首，竟然是一个连自己腰都不到的小丫头片子，他很恼火。四方城的这些恶棍们，都是欺软怕硬的，尊老爱幼从来不在他们的字典里。

　　 “小赔钱货，你打谁呢。”男人从阮草身上站起来，狠狠地将楚乔从地上拽了起来。

　　 楚乔被他拉着领口，小脸憋的通红，两腿细细的腿不停在空中蹬着。

　　 “放开她。”声音出口，阮草几乎不敢相信这是她的声音。

　　 “好啊。”男人答应着，眼里闪过一道恶意的光，抬起手，狠狠地将楚乔朝地上掼去。

　　 “不要！啊！”

　　 阮草眼睁睁地看着楚乔的脑袋重重地摔在地上，两条腿扭曲着叠在头旁边，一滩红色缓缓从她脑袋下面蔓延出来。楚乔的眼睛朝着她，整个人抽搐着，嘴里无意识地重复着“姐姐”。

　　 然后，世界安静了。

　　 阮草感觉头皮要烧起来，无数颤栗从脚下蔓延上来，她的身体无意识地颤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声。

　　 也许，这就是心神俱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