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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四章 夜话・阿尔托利亚

   虚掩的房门中传出了悉悉索索的摩擦声,还有时断时续的呻(蛤)吟。

   “是这里吗?”

   “对,对,就是这里,啊……”

   “再用力一点,再快一点……”

   “对,对,就是这里,啊……”

   “嗯,啊,KI~MO~JI~(真舒服)……”

   你们一定以为发生了什么喜闻乐见的事情?――不需要否认,正常人都会这么想的。接下来,要么是面红耳赤的走开,要么是悄悄躲在门边偷窥。

   然而,这座米雷尼亚城里真没几个正常人,所以在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某位英姿飒爽的来访者直接推门而入。

   “Master,我看你房门没关――唔,你,你们在干什么,怎么这个姿势?”

   什么姿势?

   嗯,沙发上,一男一女,女上男下,叠罗汉状的两人同时扭过头。

   “是阿尔托利亚啊。”

   “啊拉,你也要试试看吗?”

   “哦,好像很有趣的样子。”

   阿尔托利亚一手抱胸,一手托着下巴,仔细打量着两人。

   不要误会,天然纯粹和圣女没多少区别的骑士王当然不存在什么里之属性,也不会画风崩坏什么的。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叠罗汉的两人干的事情与和谐啊,消音啊,纯洁的前门交易之类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首先,两人没脱衣服。慎二虽然没穿外套,那是很早之前就脱掉了,穿着那件羽丝缇萨手工定制的白色风衣作图实在是有点不方便。

   所谓的女上男下,叠罗汉,其实是慎二趴在沙发上,玲霞压在他的身上,用大拇指抵住脊柱、肩胛之类的部位。

   没错,玲霞只是单纯地在给慎二做按摩放松而已。

   这是最经典的减压方式之一,也是玲霞极为擅长的一种。

   当然,慎二并不是听不懂玲霞的暗示。

   正如玲霞所说的,他只要想完全可以为所欲为,不需要有任何的负担。

   但是,不行。

   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都不行。

   羽丝缇萨身陷敌手,他一点这方面的心情都没有。

   此外,连续爆肝36个小时,累积的疲劳也让他有些力不从心。

   对现在的他来说,按摩是最佳缓解疲劳的方式。

   差不多按了半个小时,慎二神清气爽,玲霞倒是累了个气喘吁吁,连说撑不住了,匆匆收拾好餐盘离去。

   经过阿尔托利亚身边的时候,低低地说了一句“接下来就拜托你了。”

   她并不是真的没有力气了,只是明白阿尔托利亚和自己一样,都在担心这个与她们有着联系的男人。

   她已经霸占了不少时间,是时候离开了。

   老实说,真是有点羡慕阿尔托利亚呢。天然、率直,又是那么耀眼,跟她在一起久了,真会有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呢。

   能和她媲美的,大概也就只有那位圣女吧――要不要去推圣女一把呢?算是一点小小的恶趣味?

   收敛起妖娆与妩媚,恢复了越来越习惯的铅华褪尽,脱离了风尘的女人走向城堡顶端的露台。

   那里,金发的少女仰望着寂静的夜空。

   这一刻的她,不像是救国的圣女,只是一个单纯的为了某些事情而烦恼的普通女孩。

   ……

   玲霞离开后,房间里理所当然地只剩下慎二和阿尔托利亚两人。

   因为还处在按摩过后的酸麻中,慎二没有起身,只是从趴着换成了躺着。

   阿尔托利亚没有介意御主的懒散。他这段时间有多拼,她一直看在眼里。老实说,和自己比起来,他才更像是身负抑止力使命的人,这让她感到有些许的局促。

   而这样的阿尔托利亚也是从未见过的――并不是不知道她有这样的一面,作为一名资深王厨,骑士王各个版本各种情态他都记忆深刻。只是,平面是一回事,真人又是另一回事了,何况还是极为少见的御姐状态。

   “Master……”

   “阿尔托利亚……”

   被彼此的异样牵动了心弦的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

   “啊……”

   “还是你先说吧……”

   这一次,连说出的话都是一模一样。

   略有些尴尬地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出声来。

   “还是我先说吧。”

   意料之中的异口同声。

   慎二不由感叹:“果然,我们很合拍呢。”

   “我也这么认为。现在,我也可以像莫德雷德自豪地宣称,我有一个最棒的master。”

   “哈哈,说得我自己都有点羞愧了。最棒,我真的还差的远啊。”

   先一步抬起手,不给阿尔托利亚说话的机会。

   “不要急着反驳,不说别的,就拿你和莫德雷德这件事说吧。作为御主,狮子劫肯定是一直守在房间外,第一时间关心莫德雷德。而我呢?一直拖到现在都没问你――御主失格。”

   “因为master你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啊,这么说来,我也是从者失格。明明master这么忙碌,却什么也做不到。”

   说到这里,阿尔托利亚显得有些失落。

   “怎么会呢。在所有人都放弃的时候,你愿意站在我的身边和我共同奋战,这就是最好的支持了啊。”

   “Master……”

   “对了,你和莫德雷德谈得怎么样?那就是个熊孩子,爱逞强,不坦率什么的都很正常。如果她说了什么惹你生气的话,你当反着听,准没错。还有……”

   “没事的,我们已经把话说清楚了。”

   对着这样为自己操心,唠唠叨叨的御主,阿尔托利亚只觉得内心温暖,脸上刚毅的线条也不知不觉的柔和了起来。

   “真说清楚了?”

   “嗯,说清楚了。她为什么要叛逆,又为什么而憎恶,会什么会露出那样的表情,还有对我的……憧憬。老实说,我觉得自己真的没有那么了不起。如果我能早一点察觉到莫德雷德的感情,或许不列颠就不会……回想起来,特里斯坦卿说的一点都没错――王不懂人心,我……”

   越说,阿尔托利亚头越低,最后就差直接埋进自己的胸脯中。

   慎二见状,伸手在她的头顶敲了一下。

   “慎二?”

   “那个悲情风的家伙就是说气话,不信等有机会我们想办法把他召唤出来,看那个家伙怎么说?据我说知,兰斯洛特他们几个一直想找机会暴揍他一顿,让他满嘴说胡话。”

   “真的吗?”

   “千真万确,不信你回去问梅林那个老流氓,已经发生过的事情他不知道的几乎没有。你身边的那帮圆桌骑士什么都好,就是和莫德雷德一样不坦率。你的坦率要是能分给他们一点点,算了,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也没什么好如果的。”

   “是啊,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啊,更没有如果。”

   阿尔托利亚轻叹一声,她早已接受了现世,不再执着于颠覆历史。只是,有些事情回想起来,依旧历历在目。尽管酸涩、尽管伤痛,那都是她珍贵的回忆。

   “Master,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

   “什么事?”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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