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白心系翠儿的安危,也顾不上道义礼法,背着翠儿一路狂奔,进入镇子中后,问清楚药铺的位置,李牧白又转身朝着药铺跑去。
背着一个女子在大街上奔跑,而且女子还是处在昏迷状态下,街上的人怎么看,李牧白都不像是一个好人。
在加上李牧白一脸紧张的模样,大家越看李牧白就越像是一个采花大盗。
若不是翠儿在昏迷下无法出声,恐怕早就有人冲出去,见义勇为了。
也幸亏是翠儿昏迷着,要是她此刻醒过来,发现自己被一个男子背在身上,两人之间如此亲密接触,怕是翠儿羞愧的都没脸见人了。
来到药铺后,李牧白说了几位草药,在药铺里面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下,李牧白一手提着草药,一手搂着背上的翠儿,朝着客栈的方向跑去。
客栈就在不远处,李牧白想也没多想的就跑进了客栈中。
“老板,一间客房,要靠窗的。”
李牧白迅速的拿出一枚大洋,扔到了客栈的柜台上,也没等老板回话,急匆匆的就上了二楼。
说来也巧,李牧白情急之下跑进的客栈,正是周良昨夜入住的客栈,而他要的靠窗的房间,也是周良昨夜刚刚住过的。
从这方面上来看,两人不愧是结拜兄弟,就连做事风格都十分的相似。
一脚踢开了房间门,李牧白赶紧把背上的翠儿放到了床上。
“老板,帮我把药煎了,不多不少,只要一碗。”
李牧白从楼上把抓好的草药扔到了柜台上,然后转身回屋,锁好了房门。
“老板,刚才那个家伙不会是一个采花大盗吧?”
“应该不是吧。”
客栈老板也不敢肯定,说不定人家是夫妻倆,女的生病了呢,这种事情可不敢乱猜。
“那个男子背上的姑娘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客栈小二抓着脑袋念叨了一句。
“你还别说,被你这么一说我也有这种感觉。”
出奇的是,客栈老板竟然小二的想法不谋而合。
客栈小二拿着李牧白扔下来的药,去后院煎药,客栈老板则是时不时的朝着李牧白所在的房间看上一眼。
房间内。
床上的翠儿全身发红,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瘆人。
李牧白知道,这是因为她体内药物的关系,几种加快气血的药物混合在一起,在她体内产生了某种副作用。
此刻再用第二个办法已经是行不通了,就算是马上把药煎好了,怕也是来不及了。
为今之计,只用先帮翠儿放血,缓解了体内躁动的气血后,方可在用药石之法。
可放血就要脱衣服,不脱衣服是没有办法放血的。
要是翠儿是个大男人,李牧白会毫不犹豫的就为她放血了,可翠儿是个女子。
为了救女子的性命,从而脱了女子的衣服,毁了女子的清白,就算是能够把翠儿救了,她怕也是没脸活在世上了。
这年头,女子的清白可性命重要多了。
性命可以丢,但是清白绝对不能丢。
可要是不救的话,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翠儿爆体而亡,这也是李牧白最不愿意看到的。
脱不脱呢?
李牧白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中。
再看了一眼床上的翠儿,李牧白一咬牙,说了一句。
奶奶的,大不了小爷娶她。
李牧白不再犹豫,从怀里拿出了放血的银针,房间里有蜡烛,正好可以为银针消毒。
站在翠儿面前犹豫了一下,李牧白最终还是脱下了翠儿的衣服。
放血需要的是在背后的几处大穴用银针刺入,贯穿穴道后,使得躁动的气血从穴道中排出体外。
脱衣服的过程中,李牧白全城都是目不转睛的状态,眼睛不敢有丝毫的移动,生怕会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李牧白认穴道只准,简直是百发百中,几针下去,翠儿身体上的红色便渐渐的褪去了。
拔出银针,红色的鲜血顿时流出,李牧白床上的被褥擦去了翠儿流出的鲜血,一直等到翠儿的身体恢复到正常的肤色后,李牧白这才停止了放血。
帮翠儿穿好衣服,让她平躺在床上,李牧白深深的出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银针放血对李牧白来说都是小意思,他之所以会紧张,完全是因为翠儿是个女子的关系。
这时,门外传来了小二的声音,说是药已经煎好了。
李牧白让小二就放在门口,等到小二离开后,李牧白这才打开房门,把煎好的草药拿进来。
之所以不让小二进屋,就是害怕小二会看到翠儿,毕竟着关系到一个姑娘的清白,李牧白可不想背上一个淫贼的名头。
让翠儿喝下煎好的汤药后,李牧白这才是放了心,现在就等着翠儿醒过来,一切也就万事大吉了。
李牧白有心趁着翠儿还在昏迷的时候离开,可是把一个姑娘独自的留在客栈中,怎么着也不是正人君子所为,李牧白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得到翠儿醒来之后,就马上离开。
可能是吴森的离魂笛声对普通人的影响太大了,翠儿直到晚上都没有醒过来,李牧白下楼吃晚饭,回到房间后,翠儿还是没有醒来。
等到九十点钟,李牧白有些困了,索性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时间很快就到了天亮,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进房间里,昏迷了一天两夜的翠儿终于是醒过来了。
当意识掌控身体的那一刻,翠儿感觉到后背有几处刺痛感,就像是有人那针扎了她一样。
我这是在哪?
被银针放血后的翠儿,显然异常的虚弱,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是有气无力的。
这也难怪,换做是谁被放了这么多血,也会感觉到虚弱的。
翠儿一转头,便看到了被子上的血迹,嫣红的血迹一下子使得翠儿紧张起来了。
她是一个黄花大闺女,当然知道在自己的旁边出现血迹会是什么事情。
翠儿挣扎着做起身子,低头一看,身上的衣服有翻动的痕迹,旁边的被子上有血迹,在加上她感觉到身体上的不适。
一声尖叫顿时响起。
同时也惊动了睡梦中的李牧白。
“谁呀,都吵到小爷睡觉了,真是没有规矩。”
李牧白睡眼惺忪,循着尖叫声转过头,忽的一个重物朝着李牧白砸了过来。
却是翠儿发现房间里的李牧白后,脑子里自觉的就想到了李牧白对她所做的事情,情急之下,抓起了床上的枕头,朝着还未清醒的李牧白扔了过去。
‘砰’
李牧白是还未彻底清醒,但对动静如此之大的偷袭还是有几分把握的,右手闪电般的深处,五指成勾,一下子就抓住了砸向他的枕头。
“你醒了?”
一抓枕头,李牧白当即就清醒过来了,放下枕头往床上一瞧,正好看到了满脸愤怒有羞愧的翠儿。
“流氓!”
翠儿脸色涨红,颤抖的手,指着李牧白的鼻子,发出了一声愤怒的呐喊。
一楼柜台,客栈老板正在算账,听到楼上传来的呐喊声,急忙招呼小二赶紧上去看看,可千万别再打起来了。
“各位、各位,是楼上的小两口在吵架,大家不用担心,继续、继续。”
客栈老板忙着安抚一楼中的客人,同时也在侧耳听着从二楼中传出的声音。
“流氓?你说我吗?”
李牧白一指自己的鼻子,反问翠儿。
“对,就是你,就是你这个流氓、淫贼、畜生...”
翠儿越骂越难听,什么样的污言秽语都朝李牧白身上招呼。
“我是流氓、淫贼,小爷我实话告诉你,要不是小爷好心救你,你恐怕早就喝下孟婆汤了,奶奶的,真是狗咬吕洞宾,不知好人心。”
好心救人反倒是落了个埋怨,尽管李牧白早就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可是在听到翠儿对自己的称呼后,李牧白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幸亏她是一个女子,要是一个大老爷们的话,我会让她知道什么叫做后悔。
翠儿还在骂,她似乎已经有些迷糊了,醒来之后,突然发生的事情,使得翠儿简单的脑子一下子都没有转过弯。
嘴里面除了骂李牧白后,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李牧白‘蹬蹬瞪’三大步,走到了翠儿的面前,拿一双眼睛冷冷的盯着翠儿。
“你,你要干嘛?”
翠儿骂声一听,双手不由的护住了自己的胸前,双脚缩卷着,向后退去。
可床上的空间就这么大一点,她再往后退又能退到什么地方去。
“哼,你不是说我是流氓、淫贼吗,小爷我今天就做个流氓。”
李牧白伸手往下一抓,翠儿当即闭上了眼睛,张开嘴巴就要发出尖叫,却被李牧白用另一只手堵住了。
尖叫声也变成了呜呜声。
翠儿嘴巴被堵,眼中喊着泪花,表情除了惊吓,就是恐慌了。
“哼。”
李牧白又发出一声冷哼,抓起了床上的被子,手臂一抖,团成一团的被子打开了。
被子上到处都是血迹,正是昨天李牧白为翠儿放血的时候,找不到合适的东西,就只好用被子擦血了。
翠儿刚醒来时,只看到被子上一点血迹,她通过这一点血迹,联想到了自己被坏人给那个什么了,恰好房间里就李牧白一个男子,翠儿当然是自然而然的就把李牧白当成是那个她的人了。
“睁开你的眼睛看看,被子上的血都是你的,不过你放心,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李牧白缓缓松开了翠儿的嘴巴,沉声对翠儿说道。
“这是我的血?”
翠儿似乎有些不太相信李牧白的话。
李牧白只好把自己遇到翠儿的事情,完完全全的给翠儿讲了一遍,包括自己是如何救她的。
“该说的我都说完了,现在你也醒过来了,我也该走了。”
李牧白面色平淡的说道。
李牧白走出房间,关好了房门,那一刻,他似乎听到了一声‘谢谢’。
“老板,这是三天的房钱和饭钱,记住,每天三顿饭全都按时的给我送上楼去,要是少了一顿。”
李牧白眼睛一眯,拿起客栈老板记账的笔,用力往墙上一扔,笔直生生的插入了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