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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5:看着朕做什么

  “唔~”曲长笙哼宁一声,以为是在做梦:“赢尘。”

  梦中的赢尘静静的看着她,忽然将她搂在怀中,吻住了她的唇。

  一个吻,从温柔辗转到霸道占有,不过眨眼之间。

  像是克制不住那种思念的冲动,将她肺腑中的千言万语,内疚与怨恨尽数淹没于这缠-绵的吻中。

  她的双手慢慢搭了上来,拦住他的脖子,跟他一起沉沦。

  赢尘眸中滑过一丝喜色,品尝着他思念已久的唇,嗅着她身上的味道。

  “我想你。”他哼宁:“好想你。”

  她的身子滚烫,跟他的温度相辅相成,两者相拥,曲长笙舒服的轻叹一声,不由得靠的他近了些:“你身上好凉快啊。”

  赢尘眸色微暗,虽是没说话,却贪恋的在她的肌肤上蹭了蹭,顺势将她相拥在一起,将她搂在怀中:

  “为什么不去林楚楚那问问看呢?”

  “你不确定你误会了我吗?”

  长笙眉心蹙了蹙,呢喃开口:“我怕问了会更失望。”

  赢尘微怔,眉宇间愈发浓重:“长笙,身为帝王,有很多不得不做,很多身不由己,你若是相信我,就去林楚楚的殿中问一问,好吗?”

  长笙略有些顾虑的咬住下唇,赢尘轻轻地吻住她的唇:“别咬,笙笙。”

  迷迷糊糊中,好像真的有谁吻着她一样。

  长笙想睁开眼睛,却是徒劳,再度被拽进了沉沉的梦境中。

  深吻。

  相拥。

  沉沦。

  她低低喘息,对方像是生怕她叫出声来,吻着她的唇,一刻也不愿意松懈。

  折腾至天蒙蒙亮,庄嬷嬷已经命人带着热水守在外面,须臾,门打开,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庄嬷嬷瞳孔骤缩,惊恐道:“皇上。”

  赢尘衣襟微散,上面有暧/昧的指甲痕,伸手接过四个水桶,虽是毫不费力,但庄嬷嬷诚惶诚恐:“皇上,这万万不可——”

  帝王一个眼神飘过来。

  庄嬷嬷闭上了嘴。

  林朔与玄裳从房梁上落下,替赢尘关上了门,转过身看着战战兢兢的庄嬷嬷:“庄嬷嬷是这宫中的老人了,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吧?”

  庄嬷嬷身边带着的下人,都是在宫中稳妥有阅历的人,自然不会大嘴巴:“是。”

  “那要是有人严刑拷问呢?”林朔笑盈盈的。

  “老奴就是死也不会说。”庄嬷嬷发下毒誓。

  “好。”玄裳从腰包里掏出碎银交到她手上:“你也不能跟当事人说,无论当事人如何问,懂吗?这点银子,先给你们喝茶,要是消息抖搂出去……”

  玄裳的眼神轻轻在她们眼前转了一圈儿:“谁都别想好。”

  三个人齐齐一抖,接下银子,战战兢兢的走了。

  替她清洗干净之后,又给她上了药,一抹清凉钻入身体,让那里不那么的肿-胀难受,长笙哼宁一声,情不自禁的往赢尘的怀里钻了钻。

  帝王满目宠溺,垂眸吻住了她唇,须臾,轻轻地将她放在床上,贪恋的看了她片刻,转身离开。

  -

  “咚咚咚咚咚咚咚!!时辰到了时辰到了,起床了!!”

  “恩……”曲长笙疲惫的张开双眼,迷迷瞪瞪的坐起来,听着外面的敲击声,她眉心紧蹙,活动了一下筋骨。

  “怎么这么累呢?”她大脑迟钝片刻,忽然想起自己做的春-梦,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自己身上的感觉就好像是亲身体验过了一般,彻夜不曾停歇。

  曲长笙啊曲长笙,你也就这点出息了。

  她心中暗骂,穿上衣服,随意的拢了拢自己身上的头发,出去打水洗漱了。

  “时令早啊。”许花花亲昵的揽过曲长笙的肩膀,往她的脸上蹭了蹭:“一如既往的热乎啊。”

  这些舞姬里,许花花跟她关系最亲昵,这人自来熟,说话大大咧咧,也没什么怀性子,“一个人睡害不害怕?”

  “当然不。”曲长笙摇了摇头,“就是觉得自己身上有点酸。”

  来找曲长笙的庄嬷嬷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声,随即许花花说的话让她放下心来:“我身上也酸,睡不惯而已,我在我们舞房,睡得好歹也是软床,到这儿来睡炕,睡的我浑身疼。”

  可是她睡得是软床啊……

  长笙纳闷的皱了皱眉头,庄嬷嬷深吸一口气,走上前:“时令,你赶紧洗漱,林婕妤要传你问话,要你现在过去。”

  林婕妤?

  姑娘们动作一顿,齐齐朝曲长笙看去。

  许花花眉心深锁:“该不会是因为昨天顺贵妃来这儿,林婕妤不高兴了吧?想要找你问问话?”

  长笙没多说,洗漱干净,朝风雅殿去。

  “婕妤,时令来了。”云诺在门口禀报。

  林楚楚的声音从里面传过来:“让她进来吧。”

  曲长笙跨步而入,“楚楚,你叫我来,怎么——”

  话戛然而止。

  她的目光撞入一个深不见底的眼眸中。

  赢尘端坐在饭桌前头,神色冷峻的看着她,而林楚楚站在另一边,似乎是就等着她来了,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你来了,长笙。”

  曲长笙眉心紧缩,肢体顿时变得僵硬起来。

  她的细微举动落在赢尘眼中,让他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头。

  林楚楚走上前,与长笙擦肩而过:“这是皇上的意思。”

  她说了简短的一句话,就的从屋内去了侧殿,关上了门。

  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俩个人。

  赢尘的眼前有琳琅满目的餐点,其中不乏她喜欢吃的。

  这一幕落在曲长笙眼里,很不是滋味。

  “傻了吗?”

  帝王开口,声线沉冷:“还不伺候朕用膳。”

  长笙下意识的上前两步,还在犹豫,幽幽的看了他一眼。

  赢尘被她这无辜而又可怜兮兮的目光看得浑身血液膨胀,呼吸急促些许,腾地一下站起来,曲长笙立刻就像是受到惊吓了一样向后缩了缩,他却不由分说的扯住她的胳膊,抓住她,强迫她做到了自己的身边。

  赢尘看她坐入针毡的样子,又爱又恨,牙直痒痒。

  昨晚浓情蜜意,现在就战战兢兢,他这一颗心,都不够曲长笙糟蹋的。

  “等什么呢?”他轻斥:“侍膳啊,难道两个月不见,你就不会伺候朕了吗?”

  两个人在一起,依然是皇上与奴婢的关系,但是跟从前相比,好像是有什么变了。

  曲长笙抬起手,纤白如玉的手端着小碟子,给赢尘夹了菜。

  赢尘目光灼灼的盯着她,就这双手,昨夜在他的胸膛上缠-绵游移……

  许是身边的人眼神太炙热了,长笙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帝王依旧冷漠的坐在那里,目光不偏不倚,感觉到她看过来了,才冷冷的瞥向她:

  “看朕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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