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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国公爷见谅

权宠悍妻 六月 4298 2023-08-18 02:23

   陈国公拉了李大人到一旁去,“瑾宁真的救了世子?会不会有假?”

   李大人拉长了脸,“这话怎么说的?瑾宁不曾告诉你吗?那天瑾宁被人抓到了狼山上,后与靖廷将军一同救了我的儿子逃出来,瑾宁也杀了好几名山贼,武靖将军亲眼所见,还有假?”

   陈国公心头一震,想起那天晚上动用家法之前,瑾宁扬起悲声的眸子看他,说她去杀了山贼,问他信不信。

   他不信,自然不信,哪里会信?一个女子,怎么去杀山贼?

   他猛地看向长孙氏,竟也不顾平安公主在场,厉声质问,“你说的书生呢?”

   长孙氏哪里会想到陈瑾宁是去救晖临世子?正兀自震惊中,听得陈国公这一声怒吼,吓得哆嗦了一下,“我……我不知道,也是香玉那丫头说的,不……不是城门那士兵说的吗?”

   她真是怄气极了,怎么会救了平安公主的儿子,幸好婚事已经退了,否则,嫣儿还进不了侯府的门。

   平安公主拉住瑾宁的手,心里明白了几分,却也不问其他,只关切地问瑾宁道:“那天见你伤势也没这么严重,这是怎么了?还好吗?”

   瑾宁苍白一笑,“还好,公主不必挂心。”

   “怎么下这样的狠手?”平安公主近距离看到她头顶上的鞭痕,一道道,竟然已经起了脓,遂咬牙切齿地道,恨恨地瞪了陈国公一眼。

   “不尊庭训,自当受罚!”瑾宁淡淡地说。

   长孙氏端正了神色,走上来温柔地道:“瑾宁,你这孩子怎么没说你是去救人呢?你这倔强的孩子,你若说了,你父亲只会嘉奖你,哪里会打你?”

   瑾宁下意识地避开她的手,眸子扬起穿过长孙氏看向陈国公,带着讽刺之色,低低地道:“是啊,我若说了,父亲怎舍得打我?”

   陈国公站着没说话,心里却是掀起了惊天巨浪。

   她说了,但是他也打了。

   她用那倔强悲愤的眸子看他,握拳质问为什么他从不信她。

   为什么不信?

   他看着那个曾经在他面前张牙舞爪的丫头,变得这般弱不禁风,甚至了无生气,眼底尽然是淡漠之色,他心底便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平安公主心里一阵难受,又一阵气堵,愠怒地回头瞪了陈国公一眼,“国公府庭训森严,本宫自是不该说什么的,只是,到底是亲生女儿,这孩子又自小没娘,便是千错万错,怎可下这般狠手?”

   陈国公心头烦乱杂陈,满腹不安与懊恼,尤其看到瑾宁方才落泪,他的心竟像是被啃了一块。

   那个倔强固执的瑾宁和眼前这个悲凉疏冷的瑾宁形成了强大的对比,也对他有强大的冲击。

   李大人见状,拉着他在院子里走着。

   “陈兄,嫂夫人便只这么一个女儿,你怎舍得?”李大人叹息道。

   说起亡妻,陈国公的心更是一片冰凉,凄酸,“若不是为了生她,阿甄也不至于……”

   “嫂夫人在怀着瑾宁的时候,御医便说她很大机会难产,可她还是坚持要生下这孩子,她爱瑾宁啊,你怎么就不懂?若是嫂夫人泉下有知,看到你这般对待瑾宁,她魂魄不安啊。”

   “李兄,”陈国公背手走着,脸上满是悲凉之意,“不怕你笑话,这些年,瑾宁都是在庄子里过的,见到她,我便想起阿甄是怎么死的。”

   “糊涂!”李大人忍不住呵斥,“这哪里能怪她?她才是最可怜的人,出生便没了娘,你竟还忍心送她去庄子里?我只有晖临一个儿子,他被人掳走的时候,我是恨不得拿自己的命去抵啊。”

   “陈兄,你我相交二十几年,有些话,我也不忌讳说了,你对这孩子,太刻薄,太绝情了。”

   陈国公心底一颤。

   公主坚持要等御医来为瑾宁检查伤口,瑾宁便请她到梨花院去。

   “你这孩子,遭罪了!”平安公主查看她的伤口,抽着凉气道。

   瑾宁笑笑,“没事。”

   一句没事,却是多少怨恨不甘在里头?

   平安公主不说她内宅之事,只道:“以后谁欺负你,你就来找本宫。”

   瑾宁微微一笑,“公主,在这国公府里,能欺负我的只有我的父亲,旁人休想碰我一根头发丝。”

   “看到你这么硬气,本宫也放心一些,你父亲……哎,”平安公主知道不该在瑾宁的面前说陈国公的不好,“他是个好人,忠臣。”

   “是的!”瑾宁声音凉薄。

   是好人,是忠臣,却唯独没对她好。

   御医很快被请来,看到瑾宁的伤势,御医也是倒吸一口凉气,“怎么也没处理伤口啊?都发炎起脓了。”

   他打开药箱,让医女帮忙洗伤口,然后研磨药粉。

   磨好了药粉便马上开方子让青莹去抓药煎服。

   “伤势较重,且伤口发炎有高热情况,因此下官下药会稍稍猛一些,三小姐吃完药之后,会渴睡,但是不要紧,该睡就睡。”御医吩咐道。

   平安公主亲自送了御医出去,又看着瑾宁吃了药,叮嘱了青莹几句,这才离开。

   走之前,还留下了自己的侍卫阿狗在瑾宁的身边。

   当天晚上,陈国公忽然来到梨花院。

   没有带任何人来,只是忽然出现在门口,昏暗的光线打在他的身上,面容模糊不清。

   此时,瑾宁正在换药。

   一条条纱布换出来,粘着血脓,丢在地上触目惊心。

   陈国公几乎不敢看,他甚至有些震惊,他下手真有这么狠吗?

   如果她的伤势这么严重,那昨晚下这么大的雨,她是怎么出去的?

   莫非,昨晚也是冤枉了她?

   青莹见他来了,急忙停下手里的动作,要去见礼。

   他慢慢地走进来,哑声道:“你只管换药。”

   青莹哦了一声,小心翼翼地为瑾宁包扎好,收拾地上的破脏纱布才出去。

   陈国公坐在椅子上,良久,他才开口说话,“好些了吗?”

   瑾宁口气冷淡地道:“死不了。”

   陈国公抬了抬头,面容沉重,“你恨父亲,是吗?”

   瑾宁笑了,“不恨,有什么好恨?不过是陌生人罢了。”

   陈国公眸光闪了闪,“你说话便非得这么绝情?”

   瑾宁笑意更深了一些,“我有娘生,没娘教,国公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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