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装言情 阎王在我家做官

第10章 打赌3

  阎奕晟闻言,睨了他一眼,轻啧了一声,没有说话。反而是旁边热衷于文典研究的宋褚听罢官衣的话后眼前一亮。

  深觉官衣所说的是个好主意。

  他一直便对这祖母河感兴趣,史料上却又对它几乎没有什么描述。但若是自己能亲自了解这河,是否也能将它整理成册,以供后人查看?

  但深知父亲不会同意他以身犯险,可如今不同了,如若是与武艺出色的阎奕晟一同前往,不仅父亲那边能安心,他自己也能将心放肚子里。

  这不仅出于对阎奕晟的信任,还因阎奕晟的品行在他心中格外不同。

  外人瞧他,永远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可实际上,这不过是因为他无聊罢了。这地界中能让他感兴趣的不多,他自然不愿放在心上。

  可若是他对什么起了雅兴,自然也就收起了那副模样,认真起来。

  思及此,他也开口附和道:“是啊,不若咱们去看看,就当消遣?”

  大家一同长大,对方是何性格也了如指掌,众人看他一副祈盼的模样,便知他比阎奕晟更好奇这祖母河,不由哄笑起来。

  秦诸林正和泰鑫勉打趣宋褚,道他书呆子。

  反倒是一直未曾开口的都森收起折扇,笑着为宋褚解围:“阿褚不过就那么点子爱好,若是咱们做兄弟的都不与他同心,只怕宋帝王更要恼他了。”

  其余几人深知都森老好人的品质,倒也真的不再打趣宋褚,反而又再次提及祖母河。

  崔尚好不容易放下的心又再次提了起来,心中不免叫苦。

  若是再这么下去,难免坐着的那位爷做出什么惊人的举动来。

  崔尚抬眼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阎奕晟,那人转动着素白的杯子,唇边带着一丝笑,似乎并没有在意他们的谈话。

  见此,崔尚松了口气,只是这口气还没松完,就听官衣道:“既然咱们都挺好奇,不如打个赌如何。”

  任龙非看热闹不嫌事大地问道:“怎么个赌法?”

  “赌咱们之中谁能窥得这祖母河的秘密,如何?”

  官衣啪地一下打开折扇扇了几下,一副经验老道的模样。

  几人见怪不怪,每逢此类事件,官衣最爱便是开局凑热闹,而他们皆是不嫌事大的,自然也有恃无恐。

  “这个好!”成禹知善武,尤爱冒险,这也是第一次如此积极地参与这次赌约。

  剩下几人不由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纷纷笑言:“哟!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成公子居然会与我们‘同流合污’?”

  “你们也就这次的赌法有些意思,之前哪像这般?”成禹知的脸蓦然红透,争辩道。

  都森失笑:“看来这次是对你口味了。”

  成禹知故作姿态地轻哼一声,不再理会几人揶揄的目光。

  官衣转头看像阎奕晟,问道:“阿晟可有兴趣?”

  只见那人不慌不忙将杯子放下,轻笑一声,连带着眼里也染上几分笑意。

  “五层地狱中最近似乎又在操练新兵。”众人不明所以,就听他继续说道,“这个不错,赌注便赌输了的人一同与新兵操练吧,一年为期。”

  说完,不待他们反应,掀衣起身大步离开,留下几人面面相觑。

  直到阎奕晟的身影消失在几人的视线中,这才反应过来,成禹知抚掌大笑几声,连连称道好赌注。

  而其余几人如道锃虽有微词,却不见他人,索性不参与,作为群众看他们如何窥得祖母河秘密。

  反正他对这河也没兴趣,倒不如翠园中的名角儿来得有吸引力。

  随着道锃的退出,任龙非与泰鑫勉也纷纷表示对此没兴趣。

  笑话,他们本就只爱游乐,对这祖母河也不好奇,更没有探险的精神,自然不肯与他们赌。

  分明必输,又何必自讨苦吃呢?

  剩下几人虽兴致不大,但抱着看热闹的态度也下注参与。

  他们十人作为各王之后,自小学的除文外,武也须得涉及,自然也被他们的父亲带到军营中操练过。

  只不过他们忘了,当初操练他们的军营是在第一层,现下却是第五层。

  每一层地狱皆设有军营,军营之中的将领受阎罗王直接管辖和调遣,而每增加一层,严厉程度也随之增加。

  他们所在这一层,不过是最简单的护卫罢了,其中精密部队也从未见过,更无法探知其严苛程度。

  显然,阎奕晟深知,自第三层地狱后,对他们来说皆算禁地,不能随意走动,可对他来说,却如同家常便饭。

  从小到大,阎罗王因他四处沾惹是非头疼地厉害,但凡他闯了大祸,不是让他感受地狱疾苦,便是将他丢入军营中。

  也因此,第五层地狱是何光景对他们不曾去过的人来说吸引力也不算小。

  但官衣几人却认为,这祖母河存在上万年,从未有人能真正了解,而今的他们就算再神通广大,也不大可能有那般能力解开祖母河之谜。

  ……

  这边,阎奕晟离开后,七绕八拐走到一间普通民宅前,抬手敲了敲门,随后从里面传出一道沙哑的男声:

  “谁啊?”

  不过片刻,大门吱呀一声被人从里面打开,而后一个面容略显沧桑的中年男子探出头来。

  大门半开,一副警戒的模样。

  此时日头向西偏移偏移了些,阎奕晟高大的身姿站在历经风霜的木门前,身后的烈日仿佛为他镀上了一层浅浅的金光,衬得宛如仙人。

  那男子微眯着眼,这才看清站在他门前的人,先是愣了一下,压着门的手不由紧了紧。

  欣长的身姿,俊雅不凡的五官,脸上虽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笑意,却也掩盖不了他通身贵气。

  如若两人不曾有过交集,他也不认识面前这人,也定会被他这副平易近人的模样骗过去。

  叹了口气,面容很快恢复平静。

  “怎地,五叔要这样与我说话?”

  “公子请进。”嘶哑的声音有些难听,但阎奕晟恍若未觉,兀自抬步跨了进去。

  被喊做五叔的男子原名常戈,家中行五,时间一长,五叔就成先下年轻人对他的称呼。

  常戈动作迟缓地关上门,一转身就看见阎奕晟犹如在自家的模样坐在庭院中的葡萄架下,自顾自地拿起茶壶斟了两杯茶水,一杯推至常戈的面前。

  “五叔近来身子可还好?”

  “劳公子记挂,早已无碍。”

  正值夏季,架上的葡萄颗颗饱满硕大,在午后更显诱人。

  阎奕晟起身长臂一览,一串葡萄就落入他的手心。随意用衣袖擦了擦,不等常戈阻止就丢入嘴里。

  “公子若是稀罕这葡萄,走时便带些回去解解馋罢。”常戈像是习惯了他随心所欲的作风,对于他突然的动作似乎一点都不意外。

  阎奕晟不慌不忙地咽下一颗,似笑非笑开口道:“五叔明知道我来此的目的不是你这架上吃食。”

  “公子也明知道我已经没有你想知道的了,何必做无用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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