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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第一百六十九章 香消在风起雨后 (三)

  “二嫂,我倒不是要同你说这些的。倬铭将来嫌弃我,又或者被外人说些风言风语,我也不在乎,我不过就是想要救下倬铭而已。听说你同几位日本长官都颇为熟识,能不能帮帮忙,叫他们一块喝个酒,权当帮我一起好求求他们。”倚红一面说,一面就有些红了眼眶。

  俞青箩狠狠地拍着梳妆台道:“做你娘的春秋大梦呢!你叫我跟你一块去作死啊?我可没这么蠢,这日本人最不是东西,一聚起来,天晓得会怎么对付我呢……再说了,就为了苏诒云的亲弟弟,我犯得着这么上心么?我倒是巴不得,他早些死了才好……”

  倚红知道,俞青箩说的是真话,她心底一定是恨极了诒云和大哥的。可是她实在没有办法了,倘若错过这次机会,她真的不知道自己与倬铭还能坚持多久。

  “二嫂!求求你了!帮我这个忙罢!你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下辈子就是当牛做马,也一定报答你的恩情!”顾倚红的腿都有些发麻了,她的脚底僵冷,整个人都有些动弹不得了。

  可是她仍旧勉力支撑着自个,还未等俞青箩回话,她便“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二嫂!”

  俞青箩这下再也耐不住了,她一手扳起了顾倚红的下巴,狠狠地捏着。

  倚红吃痛地后缩了一下,整个人轻轻颤着。

  俞青箩一手便戳到了她眉心上:“怕痛?怕痛为什么不滚回你亢州当大小姐去?要来这种地方求我俞青箩?怕痛?将来就是出去卖都没你的份呢!”

  这句话一说完,俞青箩仿佛吐出了一口积压许久的恶气,心胸一下就更舒畅了起来。

  倚红紧紧咬着牙关,一闭眼,就跟俞青箩磕了个头:“二嫂!请帮帮我!”

  俞青箩也不去理睬她,径自点了根香烟猛抽起来。她在室内踱了两转,然后突然走到顾倚红前,对她说道:“得了,你要我帮这个忙,可以。不过嘛……”

  说到这里,俞青箩就顿住了,她心下不由得想着,既然顾倚红自个找上门来,那么她便好好同她玩这个游戏。

  “我倒是还没想好,要你怎么来报答,你就当先欠着罢。”俞青箩盈盈笑着,眼中却是满满的憎恶。

  倚红自是受不住这样的目光,仍旧强忍了下来,低头道:“谢谢二嫂……”

  只要能救下倬铭,只要能让他出城,多少苦,她都吃的下来!

  ………

  近日,每每睡到半夜,诒云总觉得会被梦靥缠身,有时候是梦到姆妈,有时候是梦到浑身带血的倬铭,总而言之总是没有一次好觉到天明的。有时候睡到一半,她额头还会一片湿冷,背上就黏糊糊的都是一片汗珠。

  这个时候,钧儒总会在被窝里帮她抹了身子,再重新换上衣裳。

  诒云这些日子胃口也不大好,吃的少,人在钧儒怀里头也是轻飘飘的,毫无分量可言。钧儒总是心疼的很,要给她请方郎中来瞧瞧。

  诒云却总是不让,说自个就是医生,还要请个半吊子的郎中来看,一则有些面上过不去,二则显得有些太娇气了些。

  可是到了这一日夜里,诒云半夜惊醒,这床单上竟是有点点见了红的。这可把钧儒给吓了一大跳,忙半夜去药铺请方郎中来探诊。

  方郎中一来,便先给诒云量了个体温,似是有小热。又是诊脉,又是听诊的,折腾了好一会,他这才轻吁了一口气。

  钧儒忙问道:“怎么样?可是哪里不好么?”

  方郎中阖着眼道:“是不好,这肝脉洪大,倒是不是一般的脉象呢。小姐可是这阵子觉得这阵子长作酸呕,又胃口不好?这身上也该有三个月没来月信了罢,竟然都没察觉么?”

  钧儒显然还没反应过来,倒是诒云面色一红,立马就明白了方郎中的意思。

  她倒是近日身子疲乏,也没注意这月信的事情,想着这些时日的表现,倒确实是有可能是因为怀孕了。

  诒云低声道:“是有三个月没来月信了,只是怕身子羸弱,人给虚的,也没往孕事上想过。”

  钧儒一听,这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只是抓着诒云的肩膀,连忙道:“什么?你再说一遍,你这是怎么了?”

  方郎中打了个哈欠,笑道:“我说先生,您也真够心大的啊,小姐有了身子的人,也不晓得早点来请我来瞧瞧。得得得,我还得给小姐开几剂保胎的方子,但凡按时服用了,倒也没什么大碍。”

  顾钧儒一双狭长的眸子,一下就亮了起来,直对方郎中道:“赶紧开方子,什么好的药都只管给用上!我真是……”

  “你真是个粗心的丈夫与爹。”方郎中补充道。

  诒云一听,禁不住掩嘴笑了一声。顾钧儒面上有些泛了红,只是握着诒云手道:“是我大意了,没想着,竟然是你有了身子。我真是高兴坏了,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顾钧儒边说,边就将诒云拥在怀中,整个人一下有些颤粟了起来,而后这脸上竟然落下泪来:“我真是太高兴了,太高兴了,今儿个可真是个好日子呀。”

  诒云羞得垂下了脸道:“人方郎中还在呢……”

  顾钧儒道:“我可不管,我就是要这样搂着你!”

  方郎中无奈笑笑,识趣地出了门去。

  诒云忙掐了一把钧儒手臂:“你快跟出去看看,这郎中开的是什么方子。我再想想,是需要加药还是减药。”

  顾钧儒随即起了身来,朝着诒云行了个军礼:“遵命!长官!”

  诒云微微一愣,而后“嗤”的一声笑:“谁是你长官了?”

  顾钧儒唇角一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诒云额头轻轻一吻:“当然是我孩子的娘亲了!”

  诒云面色绯红:“好了,你快去前头瞧瞧罢,疏影最近脾气有些大,怕是看见这郎中写方子,少不得又要说几句。到时候人家方郎中下不来台,可是也不大好呢。”

  顾钧儒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屋内,朝着外头书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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