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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游子回家

纹尸人 佳庭叶 6214 2021-08-07 06:18

  第二天,钟箴洗漱完毕准备出门,刚开门便看到师月香很着急的去找他。

  师月香着急地问道:“你看见我的狗吗?我到处找,找不到它。”

  钟箴很奇怪地看着师月香说:“你对昨晚的事情一点印象都没有吗?”

  师月香很奇怪问道:“昨晚有发生什么事吗,我昨晚很早就睡觉了。”

  “那你跟我来吧,我给你看一样东西。”钟箴带师月香一楼后面的院子,把一个编织袋打开,让师月香伸头去看。

  师月香问道一股非常浓烈的血腥味,她忍着恶心,伸头去看,看见杜威犬的尸体正蜷缩在编织袋里,浑身血迹斑斑。

  她惊恐地喊出声,眼泪止不住地流下,忍不住伸手去摸陪伴自己多年的狗,她伤心欲绝地问钟箴:“本来好端端的它,怎么突然就死了?”

  “我不知道。昨晚我听见狗吠声,就赶紧上楼查看,一上去就看到狗躺在地上,而你就躺在杂物房的门口边。狗的肚子上有一个很大的伤口,不知道被什么动物一口咬破肚子,内脏全都露出来了。”他继续打开另外一个编织袋:“我还发现了一些残缺的动物尸体。”

  师月香本来还能忍住呕吐的冲动,可当她看到那些残缺的动物尸体后,再忍不住趴在墙角边呕吐起来。

  钟箴体贴地拿了一小瓶矿泉水给她。

  师月香接过后,咕噜咕噜地把矿泉水全都喝完,她眼神充满了无助,满含泪水:“我真的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钟箴帮帮我,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钟箴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我估计杜威是跟其他动物争斗被咬伤的,可周围又没有其他动物的挣扎痕迹。而那些残缺的动物尸体,我估计是别人的恶作剧吧。可是还有一件事情我真的想不通。月香姐,你知道自己有梦游症吗?”

  师月香连忙否认:“梦游症不可能的,从小到大,都没有人说我梦游,这不可能的。”

  “可我昨晚就看到你,梦游般地自行站起来走回房间的,你有空看一下医生吧。”钟箴平静地说道。

  师月香的脸色变了又变:“我现在就去医院检查吧。”

  “要我陪你去吗?”钟箴问道。

  “不用,你忙你的事情。”师月香回过头。

  钟箴担心地望着师月香匆匆离去的背影,这是电话响了,是牧雨心的,在手机里,她开心地对钟箴说:“钟箴,我的事情都办完了,想回家就跟我来吧,我马上就来到酒店公寓了。”

  “好嘞,我在楼下等你。”钟箴兴奋地握着拳,终于可以见到自己的家人了。

  钟箴站在酒店公寓的大门口等牧雨心,没过多久,一辆出租车停了下来,坐在后座的牧雨心对钟箴甜甜一笑:“钟箴,上车。”

  来到附近的小车站,牧雨心带着钟箴上了一辆赶往‘乐河乡’的小巴,小巴很破旧,钟箴听着吵人的发动机声响了三十多分钟,才得以下车。

  牧雨心对钟箴说:“‘乐河乡’最近发展起来,多了几家比较大型的工厂,大家的生活也好了不少。”

  钟箴看到街道两边的房子都比较崭新,点了点头:“看得出。”

  牧雨心带钟箴坐上了一辆三轮车,笑着说道:“我们住的地方离这里还有一段路,坐车比较方便。”

  三轮车沿着西北方向的路一直开下去,渐渐离开了喧闹。

  钟箴注意到周围的房子开始变得破旧起来,越往前开,能看见的房子就越少。

  牧雨心像是知道钟箴想的是什么,说道:“这里虽然房租都很便宜,但我们还是选择住得更偏僻点,因为这更省钱。”

  三轮车大概走了二十分钟,牧雨心喊停了它。两人下车后,牧雨心指着远处的一座小山,笑着说道:“我们的家就在那里了。”

  顺着牧雨心所指的方向,钟箴看到山脚下有一小排平房,那是山脚下唯一的建筑物。

  两人快步走到平房的门口,牧雨心让钟箴藏在旁边的柴火堆旁。

  她咳嗽两声后,大声喊道:“我回来了!”

  本来有些安静的平房一下子热闹起来,十几个稚嫩的童声高低起伏喊道:“雨心姐回来了!”

  钟箴从柴火堆的缝隙往外看去,从平房里跑出十几个小孩子,他们都身穿老款的衣服,有些年龄小的,更是穿着带补丁的衣服。虽然衣服看起来破旧,但都很整洁,衣服上并没有污垢。

  当十几个小孩子看到牧雨心时,所有人都露出发自内心的灿烂笑容。跑到最前面的是一个长得虎头虎脑的男孩,他是这群孩子里最高最壮的。他跑到牧雨心面前,扯住她的衣袖,笑道:“雨心姐,你不在家的时候,我们都想死你了。”

  牧雨心满心欢喜看着把她围住的小孩们,似乎有说不完的话。忽然,牧雨心高声笑道:“其实啊,今天不止我一个人回来了,还有一个你们很想念的人也回来了!”

  “谁啊?雨心姐。”孩子们都用疑惑地眼神看着牧雨心。

  牧雨心笑嘻嘻地回过头,指着柴火堆:“你们的钟箴哥回来这里了!”

  钟箴有些不知所措地站了出来。

  孩子们看到钟箴,楞了一会后,爆发出比看到牧雨心更大的欢呼声:“是钟箴哥哥,他回来了!”

  孩子们一下子把钟箴围成一团,钟箴面对他们的问候,有些手忙脚乱,他甚至看到有些小孩都哭了,自己的心被深深触动了。

  牧雨心含着眼泪,张开双臂,笑着对钟箴说:“这就是你的兄弟姐妹,我们一家团聚了!”

  钟箴也被感动了,眼前一片模糊,他喃喃自语道:“对,我回家,终于回到家了。”,他心中充满了温暖,看着孩子们发自内心的笑容,他很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多带点礼物给他们。

  此时的牧雨心像大姐大般,让孩子们排着队,领着自己从镇上买来的糖果,看到那个虎头虎脑的男孩想多拿糖果,就曲起手指敲他的脑袋。牧雨心说道:“你们领完糖果,就好回去写作业了,等下我会亲自去检查作业的。”

  所有小孩一哄而散,带着糖果回屋子写作业了。

  钟箴走到窗户旁看着里面正在认真做作业的弟弟妹妹们,问牧雨心:“他们都和我一样是孤儿吗?”

  牧雨心点点头:“对,都是孤儿,都是老爹收养过来的。”

  男生和牧雨心走进屋子里,屋子里的摆设真的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诺大的客厅就一张很长很长的桌子,孩子们都在这桌子上看书写作业。

  牧雨心带着钟箴去参观其他房间说:“男孩跟女孩是分开住的,他们完成自己的功课外,还要干一些零活来帮补家用。呵呵,我们的弟弟妹妹啊,整天埋怨自己很累,可干活的时候,他们总不马虎的。”牧雨心说起自己的弟弟妹妹,脸上浮现出自豪的神情。

  钟箴看着这一切,感觉有些心酸和内疚,作为在这里长大的人,他觉得自己没有尽到责任。

  钟箴低下头对牧雨心说:“雨心,对不起,这些年你们这么艰难撑下去,而我什么都没有帮到你们。”

  牧雨心看到钟箴难过的样子,情不自禁拉住他的手,安慰钟箴:“这不是你可以控制的。你现在能回来,我们就很开心了。”

  牧雨心的手掌虽然有一点粗糙,但传来的温度让钟箴感觉到很舒服,他不由自主的握紧,可牧雨心却不好意思了,她缩回自己的手,脸红地跑回大厅。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感觉没那么热后,才问虎头虎脑的男孩:“孙林,老爹不是说今天回来吗?”

  孙林说:“老爹说今晚回来可能要晚一点吧。”

  “唔,那我先去做饭给你们吃。”

  孙林挤眉弄眼凑近两人说:“雨心姐,你看钟箴哥都回来了,这么大的喜事,要不要加些菜啊?这很值得庆祝的。”

  钟箴看到男孩一脸谄媚的样子,哭笑不得地从钱包掏出所有钱递给男孩说:“行,你们今晚加菜,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孙林欢呼起来,他高仰着钟箴给的钱,对弟弟妹妹说:“我们今天晚上要有好吃的啊,你们想吃什么,快点报名啊,我等下就走,不理你们了。”弟弟妹妹争先恐后地对孙林报菜单。

  牧雨心责怪地看了钟箴一眼说:“你怎么给他们这么多钱,不能宠坏他们。”

  钟箴呵呵一笑:“又不是经常,今晚例外而已。”

  牧雨心可不管,想从孙林拿回一些钱,没想到孙林早就有了防备,拔脚就跑!

  她在后面追着他,喊道:“孙林,你快给我站住!”

  孙林回过头对牧雨心做了个鬼脸,跑得更快。牧雨心拍马都追不上了。

  钟箴看到这一幕,会心地笑了。

  等牧雨心气喘吁吁回来,钟箴问牧雨心:“这么大一个家是平时是怎么支撑的?牧雨心说。除了我们干些零活外,很大一部分都靠老爹一个人支撑,老爹和朋友合伙做水果批发生意的,之前还能维持基本生活,但最近弟弟妹妹长大了,有好几个上了初中,学杂费都变多了,老爹比以前更努力挣钱,可还是越来越吃力了,从很早之前,就要借钱供弟弟妹妹读书了。”

  钟箴听了牧雨心说的话,心里多了一份责任,他很想照顾好这帮弟弟妹妹。

  他对牧雨心说:“放心,以后这里有我,你们不会那么辛苦了。”

  牧雨心甜甜一笑。

  夜里八点钟,正在和孩子们聊天的钟箴听到门开了,一个风尘仆仆穿着简朴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他的短发几乎全白,额头和眼角都刻满了细密的皱纹。

  一进门便爽朗笑道:“孩子们,我回来了。”

  孩子们看到中年男子都不约而同叫道:“老爹,欢迎你回来啊。”都争先恐后过去帮老爹拿过手上的东西。

  孩子们看到他都不约而同地喊道到,老爹,你回来了。都争先恐后的过去帮她拿东西。

  中年男子笑呵呵地让孩子们拿走手上的东西:“这里面有一些饼干糕点,都分着吃吧。”

  牧雨心走到老爹身边,轻声说道:“老爹,你看我带谁回来了。”

  老爹顺着牧雨心的手指看到了钟箴,愣了一会,激动地快走向钟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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