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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7章 堂兄妹

英雄联盟之真人秀 葡萄籽 9130 2021-08-03 13:16

  让马椿儿感到庆幸的是,这个样子很不起眼的头盔在被自己随意地扔来扔去之后,外壳上并没有留下一丝的磨损。质量还真是不错。

  因为这次有了先入为主的印象,觉得这极有可能是个能卖上二十万、叫游戏客户端的东西,马椿儿这次特地站在了灯地下仔仔细细、里里外外地检查上了。

  这认真之下,果然被她看出了不同之处。

  这个貌似头盔的东西,虽然外面的材料也就是一般的增强塑料,质量固然挺好,可架不住“难看”两个字。而真正的玄机则是在头盔的内里上。

  要说头盔嘛,马椿儿见过不少。就是她自己也有一个,那还是妹妹马乐儿坚持要求她在骑助动车时候必须戴的。

  除此之外,这几年在不同人家开工,也见识了形形色色各种各样的头盔。有小孩子学骑车学溜冰时候戴的,有哈雷摩托发烧友专业的行头,有喜欢运动的人家特意为打球准备的。

  但是要说到这里面,那不是EPS制成的内盔,就是网布和纤维面料做的衬里。功能嘛,来来回回也就是那几样,不外乎是减震、抗菌、吸湿之类。

  可这个头盔的里头却非常的不一样。

  那表面上竟是密密麻麻布满了小小的节点,看起来有些象是一张无比致密的蜘蛛网。

  小节点似乎还微微凸起的样子,可是把手放在上面仔细摸索时,却又完全感觉不到有任何的凹凸不平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马椿儿总觉得当自己的指腹在头盔内部滑过时,仿佛有一种说不出的、隐约的脉动从指尖传来。而那时候,头盔外部的指示灯好象也亮了那么一点点一点点。

  马椿儿反反复复地仔细摩挲着头盔的内表面,却愣是分辨不清楚这到底是什么质地的材料做的,是塑料的?还是金属的?又或者是象玻璃陶瓷之类的东西?

  不一般,果然是不一般啊。这还真不是普通的头盔,看来多半就是那什么游戏客户端了。

  现在马椿儿对于自己在梦里梦到的一切已经深信不疑。

  只是她心里还有一个问题怎么都想不明白。

  自己可没有什么预言能力,怎么就能分毫不差地梦到这一切呢?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马椿儿一边无意识地抚摸着游戏头盔,一边胡乱想着各种的可能性。

  突然间,她脸色大变。

  这,这该不是说阿达遇到了什么意外,来给自己托梦的吧?

  不不不,不可能,不可能!阿达走了没多久自己就发了这场奇怪透顶的梦,才那么点时间他应该不会出什么事的。

  可是又谁能保证一切平安呢?那会出什么事呢?

  难道是交通意外?阿达走得急急忙忙,要是不遵守交通规则,还真是容易出事呢。

  一想到男朋友出车祸的可能性,马椿儿立刻坐不住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她赶紧就给徐达打电话,也顾不上之前徐大再三交待了:千万别主动打电话给我。

  然而,电话没有接通。回答她的是冷冰冰的一句:对方机主已关机,请稍候再拨。

  谢天谢地,那至少说明没给车撞。否则,这电话一定就是在交警手里了,那肯定不可能是关机状态。

  但是,要不是阿达来托的梦,自己又怎么能通过这么神奇的方式来弄明白这东西竟然能值那么多钱呢?

  说到底,还都怪徐大自己心虚,脚底抹油逃得犹如丧家之犬,连出事的详情都没和马椿儿细说,更不要提他顺手拎回家来的东西又是怎么个来路。当然,其实就是有时间让他讲,他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

  事实上,马椿儿现在对于这个游戏头盔的了解比徐大可多得多了呢。

  只是不明白其中原理的马椿儿打死都不会相信,自己的梦之所以能那么“巧”地命中真相,完全就因为这客户端本身。

  她非常肯定这里面是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道道。但会是什么道道呢?在马椿儿的理解范围内,最能让她明白的解释,就是男朋友来报梦。

  不过,假如人好端端的没事,也能报梦吗?

  以前她曾经道听途说过不少有关灵魂出窍、亡者入梦之类传闻,可是这些神神叨叨的事她从来都是听过之后,付之一笑,没放在心上。谁让大家都说这是彻头彻脑封建迷信的东西,可不能当真呢。

  现在好了,想着拿来参考一下了吧,竟是一个具体详细点的例子都回忆不到了。唉,说什么“书到用时方恨少”,感情这故事也是一样一样的呀。

  不过,似乎那些奇闻异事里并没说到过正常人也能入梦的吧。

  可是不这么解释,又怎么说得通自己的遭遇呢?

  唉呀,似乎这样琢磨也不对,那样理解也有问题,一筹莫展的马椿儿很是发愁。

  要不去问问阿芳?她素来喜欢这些,每次在家政中心遇上的时候,都能听到她在那里绘声绘色地说着那些故事,好象很有研究的样子。但,这么一问,势必就要牵扯出阿达的事情来。他的事到底坏到怎样的程度,可不好说。要多一个人知道,可不就多一份风险吗?

  阿达这个人在别人眼里,不过就是粗人一个,没文化、工作不稳定、有案底、人也不帅、脑子偶尔还不太好使,对了,还不会说好听话。

  可是自己心里明白,他呀,就是一贯的嘴硬而已,其实不仅很把自己放在心上,连带着也挺在乎小妹,即便小妹对他不友善,他也依然想着法子希望能讨乐儿的高兴。

  所以,如果是因为他放心不下自己姐妹俩,才心心念念地来托梦告诉自己:这个头盔虽然看上去不乍滴,其实可是个值钱的玩意呢,等风头过了之后,要是突然碰上紧等着钱使,那大可以找人变卖了来周转。这个说法倒是挺能自圆其说的

  若是这样,自己终究没有是看错人。这么一想,马椿儿心里不无感动。

  可同时也更加忐忑不安。

  难道这事就不能以后见了面再说吗?还是说以后都不能见面了呢?

  念头一起,马椿儿又觉得心惊肉跳得厉害。

  偏生徐大只说了自己一安顿下来就会联系她,却一点也没有透露自己是打算去哪里避风头。自然最大的可能性是那时候他也是没有想法。现在电话也不通,马椿儿除了在那里干着急和胡思乱想之外,是一点辙都没有。

  正当马椿儿一个人坐在那里,好似得了他人被害妄想症一样,漫无边际地瞎想着徐大可能遭遇的种种不测时,一阵有力的敲门声从大门处传来。

  可把六神无主的马椿儿给吓得一个哆嗦。不过,倒是顺便把可怜的徐大从马椿儿的幻想中给解救了回来。

  老话说:为人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

  这话实在是太精辟了!因为反过来,就是说只要做了亏心事,就算不是半夜,是个大活人来敲门那都会慌。

  虽然马椿儿本身是没有做什么坏事,可是价值二十万的赃物放在眼前,任凭是谁,第一反应肯定都是:赶紧先把东西藏起来再说。

  等马椿儿手忙脚乱地把有价的游戏头盔和那本无价的手稿丢进了背包,又一股脑儿地给塞到了床下之后,她才诧异:现在这个点会是谁来呢?

  平日里,他们这个拥挤的合租屋,是绝少有访客的,因为实在是没什么地方可以给坐的,所以约定俗成大家不请人来凑这种热闹。

  徐大和马乐儿是有钥匙的。

  就算他们一个不小心忘记带了,也都不会是这种敲门的风格。

  徐大从来都不用“敲”这个动作,他是用“拍”的。

  厚实粗大的手掌“砰砰”地拍在门上,总让人觉得,只要他多敲一阵子,门框上的灰尘都会被震落得干干净净。而且徐大多半会是一边拍门,一边扯着喉咙叫马椿儿的名字——“椿~椿~”。

  不用说,这个叫法,当然也是要被马乐儿狠狠地鄙夷的。可惜徐大总也改不掉这叫“椿”的坏习惯。

  至于妹妹马乐儿,她也是从来都不用“敲”这个动作,人家用的是“踢”。

  马乐儿小姑娘老是抱怨这屋子的大门门板太厚,如果里面再关上一道房门,就是敲断了手指关节,里面也还是听不到。

  所以,通常,她是不会做这种被她定义为是自虐的举动。她会先打个电话回来,然后在门口一边在嘴里念念有词“芝麻开门!芝麻开门!”,一边拿脚尖配合着节奏起劲地踢着。

  不是这两人,那会是谁呢?

  合租屋里其他人都不在,应该不会来找他们的。

  难道是徐大真出了意外,被人送回家来了?

  还是说,这次警方这么效率,已经找着线索寻上门来拉人归案了?

  只是那敲门声似乎越来越急,仿佛透着一股子不耐烦的劲儿。马椿儿来不及想更多,嘴里慌乱地应着“来了,来了,便跌跌撞撞地跑出来开门。

  还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门一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身着警服的背影。

  马椿儿顿时脸色大变,腿一软几乎就要瘫坐在地。幸好,她人往后一靠倚在了门框上才没有真的摔倒。身子微微发着颤,马椿儿咬着牙给自己打气:镇定镇定!

  那警察大约是敲了半天门不见有人来应,以为没人了,正要离开。

  可刚要下楼又听到开门的动静,于是又停下来脚步转回身来,见是马椿儿,便皱着眉头道:“椿儿,你在干嘛呢?半天没人应门,我还以为你不在家呢。”

  话音刚落,他发现马椿儿不仅脸色不正常,而且整个人似乎也明显有点儿不对劲的样子,立时又转了关切的语气:“你没事吧,怎么脸色那么难看呢?是不是生病了啊?要不,我陪你去看医生吧?”

  此时,马椿儿也看清楚了来人的面貌,心里顿时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她拿手理了理耳边的碎发,做出一副突然惊醒的模样,回答道:“鸣哥,你怎么来了?我没事,没生病呢。

  白天东奔西走忙活了一整天,大概是有点儿累了。乐儿又不在家,屋子里太安静了,结果一不小心就给眯着了。所以你一开始敲门我没听见。真不好意思啊。”

  原来这不请自来的警察正是马不鸣马队长。

  马椿儿用满含歉意的语气解释着,一边赶紧招呼着马不鸣进门,一边又急着要去找杯子,给人泡杯热茶。

  “没生病就好。这年头啊,可是千万千万不要生病。

  对了,你可别忙乎了。我是正好在你们这一块地方办案,所以就想着顺便来看看你们,这事先也没打电话的,就算是吃了闭门羹我也没什么话好说。

  我那车就停在楼下呢,可不能在这儿和你聊家常。一会就走,你别费劲儿了啊。

  而且,我看你的气色真不怎么好,有空的话,就多歇歇。

  乐儿应该是高三了吧,要是回头她能考上大学,学费问题我也可以帮忙分担点。总之,椿儿,你可要记住了,钱是赚不完的,说起来还是身体健康最重要。

  毕竟乐儿还小,还得靠你照顾呢。”

  马不鸣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个银行的信封来,递给马椿儿:“刚才我都说了,我是来办案的,是临时起的念头想着过来看看你们。既没准备东西,也没问你们需要点啥,不如就你们自己看着办吧,我也偷个懒。”

  马椿儿听了一个劲地摇头:“鸣哥,你能来看我们,我就很高兴了。但这个可真不行。我不能要!”

  说着就很坚决地把马不鸣的手往回档。

  这两个人一个执意要给,一个又固执地不肯收。如此胶着了两三个回合,马不鸣便没了耐心。

  他把信封往桌子上一扔:“我说咱们这么推来推去的是干嘛呢?这又没几个钱,你就当是替我这个做哥哥的去给乐儿买点吃的,穿的总行吧?

  椿儿啊,你这么推三阻四的,是不是你打算不认我这个哥哥,才和我这么见外的?”

  眼见对方都说到这份上了,马椿儿便不再往回推那信封,可是也绝没有一点要收下的意思。她只是咬着嘴唇不说话,眉目之间仍然是没得商量的坚持。

  这个神情啊,唉~,实在马家又倔又臭的脾气的招牌表情啊。

  马不鸣看到马椿儿这个样子,心里不由一声哀叹:果然是一笔写不出两个“马”字来,堂妹和自己家老爸一样,也不知道是继承了祖上哪一代的倔强基因,反正一看就知道是一家人来着。

  马不鸣和马椿儿是没出五服的堂兄妹。

  马不鸣小时候每次放假回老家玩,都是住在马椿儿他们家的。两个人虽然年纪差得稍微有点大,可是倒也很能玩在一处。也不知是谁领着谁,反正背着大人上树摘果子、下河摸螺蛳的事他们都没少干。

  也因着这个原因,尽管是在不同的地方长大,兄妹俩感情却是不错。

  只是后来等马不鸣上了高中,学业日渐加重,就再也没有那么悠闲的假期了。再后来上了警校,社会活动又多,而工作之后更是忙到团团转,自然就更没机会回老家了。

  两人之间的联系也慢慢地变得越来越少。

  直到三年前,马椿儿领着妹妹突然离开了老家,来到上海。

  马椿儿姐妹前来投靠他家的时候,马不鸣刚好因为执行任务不在上海,所以并没有迎接到这位和自己有着很多童年共同记忆的堂妹。

  而自家老爸和她们姐妹相见的场面据说十分的火爆。

  要说起因竟是和马椿儿的婚事相关。

  马椿儿原本定好了一门挺不错的姻缘,两人情投意合计划着再多攒点钱就去领证的。没想到天有不测风云,好么焉焉的,她那未婚夫突然整出了个“过劳死”来。她那准婆家不认为是儿子的老板压榨得厉害,反而把一切的错都怪到了马椿儿的头上。

  恰好马椿儿幼年时曾有一桩开玩笑的指腹为婚的亲事,而那男娃娃因为先天不足竟没养大。这本是和马椿儿毫无关系的事情,却被她那准婆家拿来当成是马椿儿克夫的铁证。

  结果被那原本要成为亲人,现在变成是仇人的人家不依不饶地诽谤中伤之后,马椿儿实在在老家呆不下去了。最后没办法才决定带着妹妹来上海赌赌运气。

  而她们投奔的第一家人便是马不鸣家。

  不料,那家人做事也真够绝,居然抢先一步把状告到了马不鸣老爸这里。也不知道人家是怎么说的,让马爸爸误认为那完全是因为马椿儿贪慕虚荣,要讲结婚的排场,结果才导致她未婚夫总是加班加点工作,最终才酿出了这场悲剧。

  于是没搞清楚事情的老爷子,在马家姐妹到来的时候非但没有温言安慰这个侄女,反而端出一幅长辈的面孔大加批评指责马椿儿。

  原本是带着希望来寻求亲人温暖的马椿儿兜头兜面被浇了一盆凉水,从头到脚冰凉彻骨。

  灰心的马椿儿也不辩解,带着马乐儿当即转身就走。

  这让话还没说完的老爷子气得直跳脚,追到门口大声骂:马家没有这样不懂道理的女儿。

  打那以后,两家的关系就一直那么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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