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弟啊,乔弟,你哭甚啊。”
“唉,我那娘子,本是医官,谁知却去了易国与赵国的交战之地啊,可怜身怀六甲,却被流箭所伤啊,一尸两命的就去了。”说道伤心处,那小生,还用袖子抹了把脸。
“不怕,乔弟,大哥罩着你。”说完便趴下了,那小生也不知何时坐到了地上去。
不过一会儿,就有侍者带着两人上了三楼的住房。
亭曈咀嚼着饭食,易国和赵国吗,亭曈沉思了下,这才在记忆的角落里找到了这两国的消息。
只是,与亭曈要去的地方却是天南地北啊,而且据她所知,似乎没有直达的传送阵啊,这里实在是有些偏僻了,处于凡人与修道者混居的状态。
反正就这城里,亭曈所了解就只有城主府内有一人入了道元的。
用过餐,亭曈就在城里买了份地图,便驾驶飞舟离开了。
“亭曈,是不是有人跟踪你啊。”不过一会儿,心魔却开口,反正她就是觉得有些怪怪的。
只是,亭曈感知了一番,却并没有发现什么痕迹。
落下飞舟,亭曈在一处小溪边盘坐修炼。
却在这时,她旁边的树上窜出一人,眼神贪婪的握着弯刀朝亭曈斩来。
“哐,”那弯刀却像是打中了什么似的,那人大惊,糟了。
还来不及反映,一只冰箭就穿透了他的身体,亭曈却没有松开梧桐弓。
整片树林似乎安静了下来,暗处的人大惊,直想撤退,只是亭曈似是发现了他似的,一阵冷风袭来,他才发觉,他后背已经湿透了。
“没人吗……”又是过了一会,亭曈才收起梧桐弓,暗处的人内心一喜,就是现在,谁知他才动了一步,利箭穿心,他震惊的回头,只看见亭曈放下弓箭的手。
他瞪着眼睛死死的倒了下去。
亭曈扯下两人隔绝神识的面巾,居然是刚刚那两人,坐在她旁边的那两人。
“啧啧啧,真是人不可貌相,嘿,这两人看着老实,但居然还学着别人来搞暗杀。”只是,心魔也奇怪,这两人不过才化道修为,是如何屏蔽亭曈的探查的。
火化了尸体后,亭曈开始探查两人的须弥袋,灵石倒是不少,也有许多法衣和武器,看来,两人也不是第一次打劫了,而吸引亭曈的是一本秘籍《缥缈灵步》,亭曈翻查一番,居然是一本天级功法,难怪那两人能逃过亭曈的探查呢,这可是好东西。
除了功法,还有就是两人须弥袋里各有半块令牌,还有一副地图。
这是……秘境?看这情况,这两人还没来得及去探查啊。
反倒是便宜了亭曈,亭曈细细看着地图,发现,居然离此地不远?
她便调转飞舟,朝森林深处飞去。
“哟,这么高?”心魔看着这万丈悬崖,啧了啧嘴。
亭曈倒是没有犹豫,飞身跳了下去。
狂风吹起亭曈的头发和法衣,这下降的速度可真快,亭曈倒是没有什么害怕的感觉,就是觉得特别刺激。
破开云层,亭曈隐约看到了地面,这次将两面令牌拿出来,合二为一。
随后一阵强光闪过,半空已没有亭曈的身影。
“噗,咳咳咳。”亭曈怎么也没想到她居然会直接从屋顶掉下来。
而且这个秘境,居然限制修为,她都跌落到育道了。
一瞬间的不安,亭曈又缓过神来,强大的修为带来的是十足的底气,只是,她又不是那种没了修为就什么也做不成的人。
得亏这个房子是个茅草屋,亭曈掉下来也是落到的床上,该说亭曈运气还不错,倒是没受伤,就是灰尘大了许多。
只是……
“哟~”亭曈看着飘在空中与她那一模一样的面容,是心魔。
“这秘境可以啊,诶,亭曈,你干脆别出去了。”心魔好奇的这看看,那瞅瞅,虽然无法触碰任何东西,但是她居然从亭曈灵台上出来了,她还是很激动啊,自诞生她就在亭曈体内,这还是她第一次踏入世间。
照例忽略心魔,她与心魔相处这么久,她就是这种无所事事的性子。
这屋里的摆设很是简单,一个梳妆台和一个衣柜。
梳妆台上倒是一览无余,一面铜镜,和一只凤簪,亭曈擦去宝石上的尘埃,这只簪子立马亮眼了许多。
倒是和着普普通通的茅草屋不相符,打开柜子,亭曈这才发觉更不相符的在这儿呢。
衣柜里居然叠放着一整套的凤冠霞帔。
“哇哦。”心魔也飘了过来,不禁感叹道,可真是大手笔,这衣服上任何一处可都是宝贝啊。
亭曈显然也是发现了这衣柜里少了件东西,将她手中的凤簪放了进去,亭曈正准备合上衣柜,却见身后的铜镜闪过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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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还在等什么呢,快些上轿啊,这驸马爷还在等着呢。”身旁,一人轻唤道。
亭曈恍惚了一下,这才想起,她是皇家公主,及笄后选了驸马,今日是她大婚之日。
“好。”她扶着婢女的手,上了花轿。
“起轿!”宦官高声喊道,随后一阵动荡,外面的喜乐奏响。
亭曈坐在轿子里,她不知道其他新娘怎么想的,但她坐在轿子里,反而是有种厌恶,不安的。
亭曈也不知道这种情绪是怎么来的,明明从小父皇母后都很宠她,这驸马也是她看对了眼,父皇才赐婚的……
这一思考,便到了轿夫落了轿。
“请新郎踢喜轿!”
“哐!”轿子的左下角传来一阵声响,随后亭曈透着红纱,隐约看见一只手撩开帘子伸了进来,指骨分明,这双手确实好看。
只是,她犹豫了许久,直到喜轿旁的嬷嬷轻声喊道“殿下?”
这才将手放了上去,由那人牵着走出喜轿。
一路全是赞美,她却有些不真实的感觉,跨过门槛,走入内堂,有人拿来红绸缎,亭曈牵一头,新郎牵一头。
“一拜天地!”红绸另一头率先拜了下去,只是许久,亭曈也没有动静,周围的宾客开始窃窃私语。
亭曈手中的红绸也被扯了扯。
“不,这不对。”亭曈猛地掀开头纱,松开红绸,摔掉凤冠,提起繁重的裙摆奔向府外。
她清楚的听见身后的人在大喊大叫她的名字,她却一次都没回头,这不该是她的人生。
不知跑了多久,她扶着树,气喘吁吁的向身后看去,没人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