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浪漫青春 癖恙王妃,王爷非情勿动

第八章素隐

  气息不稳,还是定了定神。

  祁衍溯感到她的柔弱无骨的柔夷轻轻抓在了他的外袍下面,常人更衣都是从领口开始,她倒有趣,从下面开始往外拽。

  祁衍溯强忍着笑。也不知怎么脱掉的。还有锦衣未脱。

  奚念呆站着不动,祁衍溯回身,审视她,她也并未低下头,看着他。眼神清亮,如同春日碧波。

  他终是道“不必了,本王今日睡在屋中外塌上,你早些歇息吧。”

  奚念先是一震,随即行礼道“谢王爷。”

  “谢何?”祁衍溯反问,继续逗她。奚念略略皱眉,道“谢王爷远观。”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祁衍溯遂是笑了,脱了外面锦衣,仅留一件白色内衫,躺到了外塌上。

  奚念瞟了他一眼,终是不忍,拿了一床被子祁衍溯接过。“王妃倒是有心。”

  “臣妾之心恐不及王爷半分。”奚念道。“臣妾在此谢过王爷了。”确实,奚念并非铁石心肠,她看重于小事。祁衍溯未在新婚之夜为难她,反而替她化解不安。安分于礼,却也为她不受非议,而并未出门而睡。如此周详之人,心思自也是细腻。

  “这倒有趣,好似你了解本王一般,还是好生歇息去罢,明日还需随本王进宫。迷迷糊糊可是不好。”说罢祁衍溯便转过身去。

  奚念乖乖上床却是未脱喜袍。

  奚念呼吸渐沉,祁衍溯轻声来到床前,烛火并未熄灭,她睡觉时也不安稳,瑟缩着,充满防备的姿态,好似熟透了的虾。她睫毛映在脸上,就连睡着也这般俏丽。

  奚念其实并未深睡,她保持着警惕性,却也是累了一天,不肯再一直睁着眼睛。祁衍溯是会武功之人,来去自如,悄无声息。

  祁衍溯便看了她大半夜,倒是睡得还算安稳,才又回到外塌上。

  清早,天色还未全亮了,奚念便蹑手蹑脚的起了。虽然动作轻,到底祁衍溯还是醒了,然而祁衍溯却故意假寐。奚念自以为他昨日也是累了,睡的沉。便拿起今日入宫时要穿的缕金百蝶穿花云缎裙。卧房中并未设屏风,奚念只得背过身去,尽数衣衫煺下。

  后背如一大块羊脂玉,清晨的阳光透过杨妃色的软烟罗,映在她身上,红白交叠,不胜美艳。

  祁衍溯微闭着双眼,见此幕。真是活,色,.生.香。奚念可谓是丰肌秀骨。便是自制如祁衍溯,也难不有几分心神荡漾。

  祁衍溯一直未娶亲,也未曾有过房,中,之事,受过的诱惑倒是不少,他都觉得那般俗物,不堪入眼。明目张胆不算什么,原来偷窥的诱,惑才是最大的。

  他忽然想起来汉武帝与赵合德的事。相传,当年赵飞燕得到皇后之位,为固宠,将妹妹赵合德引荐给汉武帝。合德与飞燕虽是姐妹,但和德生的却更加丰腴妩媚,于是渐渐的更得宠一些。汉武帝爱偷,窥合德兰汤沐浴,姐妹之间也难免互相相争,飞燕心生嫉妒,便也沐浴并邀汉武帝去观赏,汉武帝却觉得索然无味,不愿再看。可见,偷窥,更使人觉的刺激有趣,情,趣更足。

  奚念换好衣裙。犹豫片刻,还是走到祁衍溯旁。祁衍溯双目紧闭,脸上却更是红润,许是休息好的缘故吧。奚念方才觉的有些心安,她也知外塌狭小,不易入睡,却不想观察来看,祁衍溯却是很是舒适。

  “请王爷晨起更衣。”奚念声音不大不小,但也应足以将其唤醒。

  祁衍溯未动。

  “王爷,王爷。”奚念又唤了两声,祁衍溯仍是未动。

  无法,奚念只得寻了那喜秤,拿起,轻轻碰了碰祁衍溯。

  祁衍溯心下觉得好笑,心想:小心思倒不少。缓缓睁开眼睛,似是刚刚睡醒。“王妃有何事?”

  “请王爷晨起更衣。”奚念又重复一遍。

  “哦?王妃要替本王更衣?”祁衍溯准备扶着她,起身。

  奚念一缩道“王爷还是自己更衣罢,一会儿子,侍女就要来了。”

  “王妃倒也会考虑。”祁衍溯点点头似是赞许。

  祁衍溯收回手起身,自己更衣。

  奚念将外塌上的被褥抱到床上,细心整理。

  “王妃放着便是,这等事情还是由下人去做吧。难道王妃在家中,连叠被这等事都要亲力亲为?”

  奚念动作一滞,倒真是让他说中了。自小因他人近不了身,只有玉竹和奶娘照顾。总觉得玉竹所做过多,便自己替她分担许多,所以这等小事都是亲力亲为。

  “这等事在家中确是臣妾亲力亲为。”奚念如是说道。

  祁衍溯原以为她是卖乖,不想还真是如此,她确实不像是名门闺秀。

  “王妃贤惠,本王很是欣慰,只是既已入了王府,还是按王府的规矩来,以后在王府这等事还是交给下人去做吧,王府又不是没有下人,若是王妃亲力亲为,倒好似本王苛待了你一般。”

  说罢,祁衍溯穿好衣服,走到床榻前,奚念忙躲开。祁衍溯伸手飞快摘下奚念的发簪,青丝四散开来。更是动人。奚念后退一步。她刚想说些什么,却见祁衍溯忽的用发簪划破臂腕,血滴在被褥上,染出几朵梅花,奚念一惊,一时以来也忘了说话。

  “王爷为何要如此?臣妾叫人来给王爷包扎。”奚念忙要出门。

  “回来。”声音不大,却是掷地有声,不容抗拒。奚念停下。

  “王妃若是不想让别人知道咱们昨日未同房就不要声张。你日后自会明白本王为何要如此。”奚念便不动了,乖乖坐到了圆凳上。她经这两日便已明白祁衍溯心思细腻,却并无邪念。不爱解释,却步步有理有据。

  祁衍溯挽下袖子,像无事一般。

  门开了,有一个女声道“参见王爷王妃。”原来是一个长相秀丽的小丫鬟,十六七的样子,声音怯生生的,却带着期待与欣喜,便是她低着头,颜诉忆也能感觉到她嘴角上扬。

  见奚念和祁衍溯已经更好衣,变道“奴婢为王妃梳妆。”

  “不必,你下去吧。”奚念道,遂从妆奁盒中拿了一个素银簪子递给她。“这个是赏给你的,劳烦你白跑一趟了,叫玉竹来,我梳妆的事一向都是由她管着,你以后为王爷更衣梳头便可。”

  那小丫鬟双手接了素银簪子,道“多谢王妃赏赐。”她忙收起了素银簪子,走向祁衍溯,准备替祁衍溯梳头。

  祁衍溯却瞧都未瞧她,挥挥手道“你下去吧。本王一向只用素隐替本王梳头。”那小丫鬟悻悻地走了。

  “今日倒是颇有王妃风范,倒真是当起王府的主人了。不但要管束下人,还顺道做了本王的主。”祁衍溯淡淡道,倒也听不出是气恼还是怎样。

  奚念便也没有行礼,坐在梳妆台旁,凝视着铜镜中自己的面孔。缓缓道:“臣妾不敢。”却没有半分懊悔之意。

  玉竹是和那素隐一起进来的。奚念刚刚本还想着那素隐定是娇媚动人之人,必是比那刚刚的小丫鬟还要娇俏才能上祁衍溯的头吧。不想那素隐,相貌虽还尚可,但额头上却是有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疤。

  奚念不解,为何祁衍溯偏要此人伺侯他。他堂堂东川国的王爷,要什么绝色佳人不可,就算为了彰显自己不爱美色清心寡欲如此也太过了。

  玉竹给奚念梳了一个飞仙髻,银累丝托镶蝶形坠角儿点缀其上,用珍珠碧玉金步摇固定。素银海棠耳坠前后飘荡。也未施脂粉,颜诉忆一直觉得脂粉伟有些刺鼻,故极少用它们粉饰。

  素隐梳头时有些心不在焉,昨日因奚念盖着盖头,所以也未见到奚念的真容,今日却是见了,不禁想要多瞟几眼。祁衍溯也梳好了头,可以入宫了。

  临走时奚念又偷偷瞟了素隐一眼,也并未多说。随祁衍溯出了府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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